“…………”
陈薇奇抿着唇,到这时已经退无可退,她只是想?试一试这是怎样的感觉。好奇。
几条胖乎乎的黑边小丑鱼擦着她的鼻尖游过,鼓着腮,很?可爱。她没有?这些本地小鱼松弛,她像一条被庄少洲从别的海域里活捉过来的人鱼,承受一些不该她承受的感觉。不上不下,分?外难熬。
庄少洲满头大汗,心急如焚又强迫自己克制,徐徐图之?,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诚然他没有?实际经验,但他看过听过读书时生理课也学过,理论?知识不可为不充足,不至于?到这时“丢架”。
直到最后他突然脑中?一闪荒诞的念头,不可置信地把陈薇奇掰过来,看着她。他眼神里充斥着各种情绪,有?惊诧有?谨慎有?试探有?压抑有?……都混在一团,化?成浓墨的黑色。
他绷着浑身锋利的线条,一字一顿:“陈薇奇,你……没经验?”
他这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他把他还?没有?学会游泳的人鱼扔进了海里,只因为他觉得她有?一条漂亮的尾巴。
陈薇奇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和他赤诚相对着,她选择了防备性地环抱住自己的姿势,用一种冷漠的目光回应庄少洲,她声音已经哑得不成形了,其实很?软,但她语气很?冷,很?刺,咬着牙,打着颤,也一字一顿:“关你什么事。”
“我还?需要对你交代?这种私事吗。”她腿都是软的,却还?冷笑,不服输的样子像刺人的玫瑰。
若不是她没力气了,她都想?再给他一巴掌。
庄少洲只是懊恼地把她抱在怀里,低着嗓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他像个畜牲,居然还?想?让她站着从后……她怎么能?到这时都要和他对着干,说一句她疼难道很?丢人吗。
庄少洲心里泛着疼,紧紧抱住她,不停道歉,宛如抱着一颗脆弱的水晶球,步子已经失去了一贯的从容,而是狼狈地,仓促地,把她抱进了主卧。
他需要彻底重新换一种解题步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