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看了看左右，说想吃肉沫煎饼，让从苏城带来的两个女佣，跟玉莲学，把她们支开，带许晓芸去逛院子晒太阳。
而两个护卫距离有点远，也听不到，她才说：“姑姑，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
许晓芸一惊，扶着额头，“我……我头疼。”
“姑姑！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许晓芸刚开始醒来的时候，喊的第一句话就是：“小锦。”
但接下来，锦夜问她被刺杀前见的谁，她却说记不起来了。
锦夜跟她交流了半小时，问她事情，一问三不知，于是，她只好跟杨医生说她失忆了，她也装的彻底，连督军也暂时骗了过去。
之后没什么机会问。现在见姑姑精神大好，也支开了人，锦夜再憋不住。
许晓芸眼睛湿润，“小锦……”
“你没有失忆。”
许晓芸没有否认。
锦夜心跳得很快，手指都捏紧了，“姑姑，我是不是你的女儿？”
“找到那小骗子了？”
许晓芸闭上眼睛。
缓缓摇头。
锦夜一颗心悬了起来。
“那大伯为什么说我不是爹的女儿，而我跟你又那么像？”
许晓芸的声音有点发哽，“你大伯说谎。”
“他无端端为什么要撒这样奇怪的谎。”
“我不知道。”许晓芸以手掩面，“以后有机会见到他，我问一问。”
锦夜心里还是充满疑惑，“那姑姑在金陵读书两年，忽然消失，连痕迹都没留下，是为什么？”
“我……我不清楚。”
锦夜不死心，“有人帮你抹去痕迹，这个人是谁？”
许晓芸还是摇头。
“是不是跟刺杀你的人有关？那天你去见谁？是不是他杀的你。”
“不是不是。”许晓芸有点凌乱，哀求的语气，“小锦，你别问了行吗？你只要知道，如今你我是你最亲的人就行了。”
“姑姑……”
锦夜看她脸色都白了，不忍心逼她，语气和缓了些，“督军那么聪明，你失忆的事，瞒不了多久的。我不问，他也会问。”
“我知道，能瞒一时是一时。”
“但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忍心——”
“那点喜欢在我们的安危面前，不值一提。”许晓芸拉着她的手，眼眶发红，满是愧疚，“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我能多活些日子，看你结婚生子。”
“姑姑。”
“我知道我昏迷的日子，让你受了很多委屈，还被魏良辰……”说到这里，许晓芸眼中闪过一点恼恨，“魏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你离开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