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业把手外科的杨文征给“痛打”一顿的事情，杨文征在他们主治的小群里面，已经闹翻了天，感慨时运不济啊，现在跳出来一个硕士还没毕业的学生，就把他悬挂起来。
而方子业呢，则是破格被秦葛罗，带到了今天心血来潮，进到了科室里溜达的李老教授面前。
一夜无话。
“手外科还有温东方老教授能给你的，咱们创伤外科，一个子不差。”
秦葛罗一边回复着，一边给李老教授掌茶，方子业则赶忙去接水烧水。
“你是压力太小了？还是觉得动力不足啊？”李老教授问。
“这些实验，是他在住院总阶段就做了的，挤出来时间做的。”方子业并未正面回复，只是与洛听竹站着的位置不一样。
“这才让护士长批准，换了一把新的。”
李老教授，是楚教授的师兄，在他们那个时候，中南医院留院的标准还只是本科，后来到了李勇教授这一批五十岁上下年纪的人，就是硕士留院。
李老教授是创伤外科的前前前前行政主任，李老教授卸任后，还换了好几个主任，前创伤外科的主任是科室里的董耀辉教授，更前面两个，则分别是去年离开科室和三年前就离开科室里的郑教授与熊教授。
……
“那倒也是。”洛听竹摘下左手，伸开五指，和方子业挥了挥，然后便作别。
周末的查房是很随意的，基本就只有走一走，看一看，而且好多天没有大手术大操作，术后管理起来，那就突出一个轻松。
“谢谢李老师您赏识，只是您刚刚讲的这个术式，难度有点太高。”方子业相对实诚。
方子业说完吸了吸鼻子，而且看着李诺和秦葛罗二人胸口前都没有笔，早有准备的他，赶紧把自己白大褂侧口袋里面刚买的两盒笔，一一亲自为二位老哥悬挂。
这是一种智慧，希望大哥们别嚼舌根了。
俗话讲，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帮忙是相互的，方子业也就应承下来。
秦葛罗早就想溜一会儿，怎么可能让方子业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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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在秦葛罗一走后，就完全更改了表情和语气，接着郑重地说：“有问题多问，不管是在练功房里，还是在临床上。”
越说越离谱了，方子业目前就还没在技能池里面看到与李老教授所说的毁损伤重建术相关的手术。“着实不敢答应什么。”
方子业侧头看向想要溜溜球的秦葛罗，眼角暗闪，好像在说，哥，别啊，你要陪我一起啊，我这里压力好大。
“这是第一个，第二个的话，就是骨盆重建术，你如果在这方面也能有所建树，我就更加欢喜了……”
“行不？”
“有能力就往前冲，你身后还有中南医院这么一个平台，你怕什么呢？”
秦葛罗则是把方子业一侧揽：“那你开玩笑，咱们子业，都是有顺口溜了，外号步步高，师父水上漂。”
这他喵的，不能应下来啊，这个手术的难度太高了。
小心翼翼地汇报说：“李老师，水烧开还要一段时间，您稍等一下啊。”
李老教授把后背往椅子上微微一靠，双手倒插在腰部，活动了一下颈椎，仰着面说：“邓勇给了你一个小目标，看来还不足以填补你的动力，所以啊，我也给你一个小目标，你可以尝试一下。”
“嚯，你还敢讲条件呐？”李老教授的头一正，上半身微微向前移。
一眼就扫到了正在左右翻动着自己笔记本，核查昨日医嘱是否已经执行时，李诺就笑着说：“罗哥，你们组可真是人才济济啊，不仅可以在本科室的练功房大放异彩，还可以对外进行文化输出，这是真的屌。”
“你小子，叫方子业？”李老教授这才正色看向方子业，语气略有不善，老气横秋，谱很大。
这还是被敲打了啊，而且还是李老教授这样的老一辈人物，亲自出面完成对自己的敲打。
方子业则是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罗哥，谢谢你帮我仗义执言，其实我到现在也一脸懵逼，我老老实实地缝合个皮冻，勉强过关。”
方子业再看了一眼骨盆重建术，愈怂了：“李老师，能不能再换个简单点的？”
“那毁损伤的重建呗？”李老教授再次扭动了一下颈椎，回了一句。
李老教授看了一眼秦葛罗，秦葛罗立刻意会，伸出左手，摁住了方子业逃离的肩膀，略一用力定住方子业后，就说：“我去泡茶，你陪着李老好好聊一聊。”
方子业也点头，然后着半边屁股到了椅子面上，上身竖起，整个人板板正正的，面色紧张。
方子业有同学，有上下几年的师兄弟，李诺等人自然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