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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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装未能通过图灵测试的AI真是烦人，就该早日送去初始化。
我抿了抿唇，冷冷淡淡地瞥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源代码是从伊甸园的科研所里诞生的。换言之，那可是你的故乡……亚当先生。”
“我们AI不认这个。”Adam仪式化地朝我眨了眨眼，被设计师精心雕琢出的薄唇扬起个无可挑剔的弧度，“回答我，叶旭。你的决定是——”
我毫不迟疑地按下攻击键，用在银河中绽放的另一朵绚烂火光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不过是你模拟出的景象，有什么好在意的？”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无法扭转。
做好现在该做的就行。
如果因为弃考而没保住全系第一，我会失去成为见习舰长的机会，也就无法在现实中驾驶船舰去守护正在新建的另一座伊甸园。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Adam银白色的眼瞳毫无情绪地看着我，眉则微微抬起，似乎努力想表达出惊讶的情绪。
这表情做得非常艰难，跟之前轻车熟路的微笑等表情完全不能比。
大概是Adam这种精于推演的家伙……
很少会“惊讶”的缘故。
我啧了声，在战火纷飞中不忘抽空嘲讽：“微表情都学不会，还敢来揣摩我的情绪？”
“叶旭。”Adam再次弯了弯眼眸，语气异常温柔，“你真的……很好玩。”
可能是这几天跟秦映南在床上呆的时间比较多，我一听这话就有点不舒坦。
你他妈才好玩，你全家都好玩。
我黑着脸火力全开，把其他考生的战舰逐个击沉。确认没有存活下来的敌人之后，我取消了船舰的防护罩，心狠手辣地用剩下的全部能量给伊甸园来了个最后一击。
屏幕上获取的积分开始疯涨。
我缓缓呼出口气，闭着眼靠到驾驶舱的椅背上，又恢复了平日里懒洋洋的状态：“考试结束，Adam你可以进行提前结算了。”
然而对方迟迟没有回答。
我皱了皱眉，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船舰，转而置身在了一处狭小的幽暗空间里。
四周是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数据流。
我试探着伸手触碰，旋即就被一股直达神经中枢的电流狠狠刺中，足足麻痹了四五秒才重新恢复对身体的掌控力。
四散的光点汇聚成Adam的模样。
他偏着头，站在囚笼之外看着我：“叶旭，你比我预想的还要优秀。我将全系前三十名归入了这个空间，只有你被我分配到了帝国阵营。而最后存活下来的也只有你，甚至还留出了五分钟的空余。”
我冷淡地哦了声：“所以呢？”
“你进入军校后就一直拒绝进入星网，直到这次模拟考。弄得我想找你都没有办法。”Adam看着我，语气模拟出几分委屈来，“叶旭，你为什么不像小时候一样找我玩——”
神经连接忽然从外部被强制切断了。
我茫然地睁开眼，发觉秦映南正面沉如水地收回按在紧急按钮上的手指。
“我还以为你第一次接触全息，没想到和创建了联邦星网的那个人工智能挺熟？”他双手抱胸，目光凌厉地注视着我，“小时候还一起玩？”
我愣了下，又在下一秒想起秦映南是在军校中拥有最高权限的人之一，当然可以作为监考者旁观每位学员的考试过程。
合着时间无比宝贵的这人接入了我的考试，还从头看到了尾？
没等我品出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对方就黑着脸把我从模拟驾驶舱里拽了出去。
他握住我的手腕，语气不善地低声道：“那现在，跟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