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头,初夏的床边则要安静许多。
陈美娇和安澜的整理被褥,二盼则蹲在病床边,用棉签沾着温水轻轻擦拭初夏嘴角的淤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片雪花。
“咳咳咳,不想喝了,没味道。。”
初夏晃动脑袋出声。
“快看,你最喜欢吃的大白兔。”
二盼晃了晃包装袋,卡通的包装纸在灯罩下反光。
初夏肿得只剩条缝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嘴角刚扯开笑,牵扯到脸颊伤口又疼得抽气。
“来,啊。。”
二盼立刻拆开糖衣,将一枚奶糖送进初夏的嘴里:“觉得水没味道就含着奶糖,保管甜到心窝里,多喝水伤就不疼啦!“
“盼盼这小嘴儿是真能说。”
陈美娇拧开新买的药膏,棉棒刚刚拿起,二盼已经伸手挡住:“我来我来,以前没混社会那阵子我搁宠物店里当学徒,手脚轻的很。。”
“宠物店跟手脚有啥关系?”
安澜调侃道。
“给猫狗剪毛染毛,下手太重,那些玩意儿不得啃你啊。”
二盼翻了翻白眼。
“你拿我当阿猫阿狗?”
初夏轻哼一声。
“想得美,阿猫阿狗哪能让你一个人独占了?你是猫猫,我是阿狗,行了吧。”
二盼赶忙晃动脑袋。
“哼,记得你该我一拳昂,等我好了马上补回来。”
初夏猛然抬手,吓得二盼本能的抱住脑袋,可结果她的手掌只是轻轻的在二盼头上挨了一下,随后娇嗔道。
望着拌嘴的俩人,以及病房里飘着的奶糖甜味,我感觉连监护仪的滴答声都变得温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