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对学习凡间的事情很积极，遇到不懂的事情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祝珩推着他进了准备好的房间，将门关紧，把莺莺燕燕的声音也关在门外：“没什么意思，随便说的。”
“哦。”燕明霁又问道，“恩公哥哥，我们是什么关系？”
祝珩说了那句话之后，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祝珩身形一滞：“自然是恩人与报恩的小妖怪的关系。”
小狼崽摇摇头，有些骄傲道：“你骗人，她们根本不知道我是妖怪。”
见祝珩不想说，燕明霁也没有多问，换了个话题：“狐狸姐姐去哪里了？”
祝珩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你还有心思想她，为什么不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问题，嗯？”
燕明霁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什么问题？”
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祝珩笑了声，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胸口，提醒道：“想试试当娘的感觉吗？”
燕明霁恍然大悟，又疑惑地皱起眉头：“可我是公狼啊。”
娘可以是女子，也可以是母狼，但不可能是公狼。
“体验一下是什么滋味而已，又不是要你真的当娘。”
话是这么说的，但祝珩忍不住幻想起来，如果燕明霁能生下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儿时体会过幼童的恶意，祝珩一直以来都很讨厌小孩子，他不打算留下子嗣，但如果是燕明霁生下来的孩子，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喜爱得不得了。
思及此，祝珩的目光控制不住落在燕明霁腹部：“你能生小狼吗？”
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小妖怪啊。
“怎么可能！”燕明霁瞪大了眼睛，他抬起手摸了摸祝珩的额头，“哥哥，你是傻了吗？我是公狼，不能生小狼的。”
也是。
祝珩抓住他的手，有些无奈：“抱歉，我开玩笑呢，你别多想。”
他肯定是疯魔了，才会去问这种事。
燕明霁的表情变幻，突然问道：“恩公哥哥很喜欢小狼吗？”
祝珩摇摇头：“还好吧，不算讨厌。”
燕明霁稍稍松了口气，还好，祝珩应该只是突然起了兴致，想养小狼了，并不是真的喜欢。
“你问这个干嘛？”
燕明霁撇了撇嘴，拨弄着桌上的杯子：“如果恩公哥哥喜欢的话，我可以去找母狼，给你弄一只小狼养养。”
他是只厉害的狼妖，去抢一只小狼回来不是难事。
燕明霁计划得不错，但这话落在祝珩耳朵里，又变了个意思。
想逛青楼，想找母狼，还想搞出个小狼来？！
在欲望方面，动物比人更诚实，书上记载过，狼有固定的发情期。
祝珩低下头，眸光晦暗：“我们明霁果然长大了，亏我还把你当成不谙世事的小狼崽子，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周全。”
长大了，该了解大人的世界了。
他明明带着笑意，但说出来的话有种莫名的阴沉感。
燕明霁打了个哆嗦：“没事的，哥哥不用跟我道歉，我不会怪你的，况且完成恩公哥哥的心愿是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说要给祝珩弄一只小狼，祝珩就这么高兴，还夸他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