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大火烧就的干尸。
而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狰狞。
留着口水朝白木栖扑过来。
“啊！”白木栖躲到谢巧身后，她抹了一把脸，然后叫得更大声了，“巧姐，我的脸！！！”
白木栖姣好的脸蛋如今狼狈不堪，混合着血污和焦黑。
谢巧用傀儡丝把神志不清的谢有道强行吊在了房梁上。
她听见白木栖的叫声，回过头来，瞧见了一具呜呜咽咽的尸体。
谢巧心里面猛地勒了一下。
这是母亲死时的模样。
那年，随缘居被一伙洋人闯入。
他们要进京抢掠，打家劫舍。
中途歇脚的地方盯上了谢家。
因为谢家富甲一方，最为气派。
谢有道人品不行，生意却蒸蒸日上。
那些洋人想和谢有道做生意。
走私……毒品。
谢有道一口回绝，并将他们赶了出去。
届日，谢家就被一伙官兵抄了。
他们拿着刀枪，屠戮了谢家满门。
谢鹤被一伙人打断了腿，疼昏在死尸堆里。
那伙人以为他死了。
谢有道被子弹穿入了胸口，狼狈不堪地坐在主座上。彻底没了呼吸。
那天，本是谢家少爷的及冠生辰宴。
菜品狼狈地瘫在地上，珍宝被翻出，陶瓷被砸碎。年轻力壮的家仆死去，美貌的婢女被撕烂裙衫。
白木栖搂着谢巧狼狈地躲藏着。
路过谢鹤的“尸体”时吗，她瞧见对方的手指还在呼吸。
鬼使神差地，白木栖把他拉了起来。
谢鹤拿起旁边的一根枯树枝。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步步地磨着双腿，和白木栖一起爬到了库房后。
他说道：“白夫人，给我火折子。”
白木栖顿时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她吩咐谢巧，谢巧个头小，不引人注意，将火折子扔入随缘居各处。
那些被贪欲蒙蔽头脑的洋人根本没有发觉，等到他们注意到的时候，大火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白木栖把谢巧递给谢鹤。
“我不想活了，但你们还年轻。”
她缓慢走出库房，一步步地将来到这边的洋人引入火海。
完成了最后的责任。
谢鹤按着谢巧，兄妹两个都情感淡漠的可怕，偏偏此时却都被缄默不言。
“哥，”谢巧说道，“你要复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