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忍住了没发火：“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男生说：“我女朋友因为你要和我分手，你怎么说？”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看了眼罗婷，脸上写满了荒谬和难以置信。
nbsp;nbsp;nbsp;nbsp;他指着那男生说：“你这个鬼样子，被抛弃也很正常，要实在不能接受，就找个高点的地方跳下来，少在这里发神经！”
nbsp;nbsp;nbsp;nbsp;“你这人说话怎么”
nbsp;nbsp;nbsp;nbsp;男生还没说完，就被赶过来的保安架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罗婷还想求个情，被郑云州一眼瞪得不敢动。
nbsp;nbsp;nbsp;nbsp;她只能说：“郑董，对不起，他这个人本来就有点拎不清，给你添麻烦了。”
nbsp;nbsp;nbsp;nbsp;“没事。”郑云州拿起球拍试了试，轻描淡写地说，“你也收拾收拾，明天从集团滚蛋。”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嗤了一声，没忍住笑了。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这才回过头，看见她在后面安静站着，又把球拍交给小马。
nbsp;nbsp;nbsp;nbsp;他走过来，自动接过她手里的包：“来多久了？”
nbsp;nbsp;nbsp;nbsp;“没多久，刚好看完郑董发威。”林西月说。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来牵她的手：“我给你挑了副新球拍，你发球总发不好，可能是球拍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不动声色地抽出来，疲惫地说：“是什么问题不重要了。我不想学了，郑云州。”
nbsp;nbsp;nbsp;nbsp;“不想学了？”郑云州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掌心，“你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点着头笑：“也许我就是，我们去吃饭好吗？我饿了。”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心事重重。
nbsp;nbsp;nbsp;nbsp;他说：“好，你等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nbsp;nbsp;nbsp;nbsp;“嗯，不急。”
nbsp;nbsp;nbsp;nbsp;从球场出来，他们去了一家常光顾的法餐店，郑云州喜欢这儿的一道主菜——圣雅克扇贝，从大西洋东北部的圣布里厄海域捕捞上来，肉质紧实鲜美。
nbsp;nbsp;nbsp;nbsp;他每次来，都会交代主厨，扇贝肉的纤维感很弱，只用低温慢煎就好。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不爱吃扇贝，她喜欢满是胶质的羊排肉，口感细腻。
nbsp;nbsp;nbsp;nbsp;“今天看起来很累。”郑云州切牛排时，抬头看了她一眼。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嗯了声：“写下礼拜的发言稿，那么多人呢，就让我上去出丑，压力能不大吗？”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笑，笑里有向她臣服的柔情：“那怎么是出丑？他们是觉得，年年都叫个老头子上去，形象上差了点，正好队伍里来了个样貌端正的，又出色能干，你不上谁上？”
nbsp;nbsp;nbsp;nbsp;她撑着下巴看他：“你就夸我t?吧，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nbsp;nbsp;nbsp;nbsp;“实话。”郑云州往椅子上一靠，伸手握着她，“出国手续都办好了吗？”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说：“材料很早就交上去了，应该办好了。”
nbsp;nbsp;nbsp;nbsp;他点了一下头，和她商量的口吻：“那走之前，是不是得匀点时间给男朋友，让我好好看看你？”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放下手里的叉子，忽然很认真地叫他。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还摩挲着她的手背，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温柔：“嗯。”
nbsp;nbsp;nbsp;nbsp;“你把放在我那儿的东西都拿走吧。”林西月盯着他的眼睛说。
nbsp;nbsp;nbsp;nbsp;她还是说不出分手这两个字，只能通过具体的细节来透露。
nbsp;nbsp;nbsp;nbsp;语言有时候很贫瘠，而她对他的感情又太浓重，她无法说得出口。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的笑蓦地冷下来：“怎么说？你是去出差，又不是不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咬了咬唇，她说：“会回来。但回来以后我们就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