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乔澈也没有想到一个能肆无忌惮倾诉的会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七点半的时候乔澈出声；
“师父，去乔氏大楼吧。”
张裕成打了个盹儿刚醒，看了看那还关着的雕花大门转头；
“不等了？”
“嗯，不等了。”
他怕看见谭冥，也怕他再和他提离婚的事儿，守了这一会儿已经很好了。
依旧给了司机三倍的价钱；
“你这老这样我都不好意思拉你了。”
乔澈难得开颜笑了一下；
“收下吧，等我成功了我们喝酒去。”
“那成。”
上午的会开完助理敲门进了乔澈的办公室；
“乔总，查清了徐冉和谭总的关系，在国外的时候他救过一次谭总。”
乔澈皱眉抬头，助理继续往下说；
“是在一次谭总受邀参加的展会上，有一个广告牌滑落，他救了谭总，手臂被割了口子，从那之后他就总去找谭总，知道最近，他也是和谭总一块儿回国了，因为他的关系徐氏也就和谭总有了交集。”
签字的钢笔背面被点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乔澈抬眸；
“和圣品见面就是在明天吧，地点时间有了吗？”
“明天下午三点在九曲香居。”
一丝玩味儿的笑意在乔澈的眼中绽放；
“我把我明天下午三点后的时间空出来。”
“是，乔总，您是不想谭总帮徐氏吗？”
乔澈顿了一下随即笑了；
“怎么会？我非常赞成谭冥帮徐氏，既然徐冉救了谭冥，我也送上一分心意。”
助理出去之后乔澈看向了面前的文件，正式乔氏下属的一个分公司招标代理商的文件，他压下两次看见徐冉的厌恶感，他救了谭冥便要有回报，和天圣的合作谭冥的对价并不低。
但是他清楚徐冉没有那么容易打发，他的意图不是什么和天圣的合作，而是谭冥本人，没有什么比让徐氏直接攀上谭氏的家主更便捷的路了。
连续的睡眠不足让乔澈在工作的时候强打精神，但是一旦精神松懈下来便头很疼，闲下来他便会多想，想谭冥昨天的话，想如今的局面，是不是真的无解了，他知道不签字也不过能拖一时的时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帮我送一杯咖啡进来，谢谢。”
第二天的早上乔澈依旧是打了出租车到了谭冥的门前，也依旧没有等人出来，在这个算是陌生人的面前乔澈终于不用强撑着精神来做那个带领乔氏的乔总，张裕成看见的是卸下一些伪装的乔澈，他能看出来他很累，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又无可奈何，终于在下车的时候他出声；
“或许你该等他出来的，他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没准就心软了呢？”
乔澈推门的动作一顿，半晌眼眸中映着清晨的阳光，粲然一笑仿佛洗尽了所有的疲惫；
“我的样子，我过的好不好，都不是他应该原谅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