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脸上一派坦然：“朋友啊。”
也没人说朋友不能是单方面的吧。
他又没撒谎。
阮舒挺了挺胸脯：“不然我怎麽能拿到这截猪……龙骨！”
周道长狐疑地盯着他。
旁边的德益道长突然出声，没说相信阮舒的话，也没说不信，他简明扼要道：“李善士现在还好吗？”
龙骨现在在这里，说明李善士那边的女鬼没了压制，他的处境可能十分危险。
“不好。”阮舒果断地摇摇头，把李院长现在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两人。
听完，德益道长闭上眼，默道了一声“无量天尊”。
片刻后，他睁开眼，叹道：“贫道当年就曾劝说过李善士，用此等方法拘困寻常魂魄，往后必遭反噬啊。”
“等等，”阮舒一字一顿问道：“你刚才说，寻常魂魄？”
看到德益道长点头后，他愣了一下，没忍住问道：“你们不是说她是恶鬼吗？”
德益道长也愣了一下，拧眉反问：“贫道什麽时候说过这种话？”
阮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李院长撒谎的地方不只一处。
他沉思片刻，道：“您还记得当年的具体情况吗？”
德益道长垂眸想了想，道：“时间过去太久了，贫道只模糊记得一个大概。”
眼看着德益道长就要把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周道长皱着眉，一脸反对地看着他。
“师兄，这关系到客户的隐私，你怎麽能随便说出去？”
德益道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师弟，你还没听出来吗？当年的事情，或许并不是像李善士说的那样。”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阮舒和孟江两人，眼神中略有敬意，道：“这两位，或许就是乔装来调查此事的吧。”
阮舒：“？”
方向对了，但好像猜过头了。
这时，孟江凑到他耳边，语气困惑地小声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声音沿着圆桌朝四周传了出去。
阮舒：“……”
这下好了，实锤了。
他转头看向周道长，果然正一脸“什麽你们竟然是便衣”的震惊表情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