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吸引了全场注意力,远处踏秋的游人,亭台楼阁中吟诗作赋的文人,都陆续停下动作,眺望而来。
更有指指点点。
这个近期京中的风云人物,竟真来了!
霎时间,赵都安面前的人群如潮水般,向两侧让开,有闪躲不及的,被身旁亲友猛地伸手拽开!
如畏猛虎!
赵都安脚步轻快,目标明确地往山顶的甘草台走。
很快抵达文会所在的山坡。
而方才齐聚一堂,肆意谈论,阴阳怪气他的一大群人都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目光躲闪,悄然往后退去。
人的名,树的影!
哪怕此人后台不如“赵阎王”,据说却也是个凶狠的杀胚,背后牢骚罢了,有几个敢当面放肆?
就连陈司业与那名都承旨都闭上了嘴巴。
“咦?”
赵都安却停下脚步,注意到了路旁席间的一文一武,两张熟悉面孔。
“是你们啊,又见面了,你们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赵都安随口询问。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因为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很好。
好到对些许的冒犯懒得在意。
陈司业与都承旨闻言却都是脸色一变,残留淤青的脸孔一阵红一阵白,感觉到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问伤势怎么弄的?
不就是你派人打的吗?
二人想要硬气一些,予以当面讥讽,却发现无论如何张不开嘴。
赵都安分明只是站在二人前头,却已予以二人心有沉重的威压。
陈司业是文人,本就胆怯,不禁看向都承旨。
可那一日,趁着醉酒,胆敢摔杯的枢密院武官今日却不知怎么,心头一阵打鼓,额头见汗。
总觉得,今日这个白脸缉司有点不一样。
赵都安见两人不语,也懒得理会,目光一扫,忽地顿住脚步,扭头往不远处一座亭台去了。
这里是一处文会,主角赫然是董大公子。
身为太师长孙的董大公子,决定暂缓学业,投笔从戎,赶赴西平道助力平叛。
这个消息早已传遍京城。
今日登高文会,诸多文人学子,作诗恭送董公子。
韩粥等修文馆学士,作为董太师下属,同样赶来捧场。
见这位白脸缉司径直走来,一群读书人皱了皱眉。
诏衙鹰犬都是一群粗鄙武夫,往这里凑是为什么?莫是来找茬?
韩粥主动上前,拱手道:
“可是梨堂白缉司?久仰大名。”
赵都安面具后头,两只眼睛透过窟窿,看了韩粥一眼,笑了笑:
“韩半山之名,鄙人也如雷贯耳。”
韩粥愣了下,因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人有种熟悉感,却一时联想不到缘由。
赵都安没兴趣与一群文人寒暄,目光扫过亭内一方方桌案上,铺开的笔墨纸砚。
又看向董书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