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狱哈了一口热气，缓解自己有些冻僵的手指。
终于，一辆写着21的公交车驶来。
车停靠下来，车门打开，沈狱走上车。
他拿出口袋装着的卡，在刷卡机上滴了一下。
“滴！学生卡！”
这辆车上的乘客十分稀少，沈狱感觉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车里都会挤满赶着上学上班的人。
不过有坐位总比站着要好，沈狱在后面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车子启动。
在路上行驶五分钟后。
滴答！
沈狱感觉有东西滴到他脖颈处，冰冷彻骨的凉意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沈狱反手摸了摸脖子，一边抬头看向车顶，没现异常，也没有地方漏水。
仿佛那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沈狱却知道，那不可能是他的错觉，因为，他是那极少数还留有“怪异纪元”记忆的人之一。
为什么他还记得？是因为他有什么不同？还是他被盯上了？
沈狱仔细摸索着脖子，却没有现任何不对，尝试用手机拍摄出来的照片，也没有现皮肤出现异常。
这令他有些焦躁。
一眼看得到头、无趣的人生似乎终于被意外搅乱，可是这个意外却无法被沈狱所掌握。
他狠狠地搓着脖子，直到把那处的皮肤搓得红刺痛。
冷静！
这不一定是他遇到了怪异。
就算是。
他也需要想办法去验证。
沈狱不动声色的观察其他乘客，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其他人也遇到了？
车上的乘客不多，几个上班族，几个学生，还有一些早起买菜逛街的大叔大婶。
他们有的低声交谈，有的睡眼惺忪的呆坐着，有的低头玩着手机，还有的靠着椅背补眠。
举止很正常。
直到沈狱看向前面。
司机端坐着，双手握着方向盘，正一丝不苟的开着车，穿行在车辆繁多的公路上。
公交车内的后视镜中，正好映照出坐在驾驶座上司机的脸，青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
对面车道，一辆油罐车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