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跟踪他，他有什么值得让我跟踪的吗？&rdo;
&ldo;那你盯着他手机做什么？&rdo;
&ldo;他有逃跑的前科。&rdo;
&ldo;你那大门门口围着人，他怎么跑。&rdo;
&ldo;上次不就跑掉了。&rdo;
&ldo;上次人被你自己调走的，张佑年，你门口新来的那个，今天拦了我半小时，一直要我给你发消息确认身份，很忙啊你，半个小时才回我消息。&rdo;
&ldo;你来得太频繁了，他看你不爽。&rdo;
&ldo;今天不是你叫我来的？&rdo;
&ldo;……&rdo;
对面沉默了好久，久到出现了另一个细小的声音：&ldo;张总，人到了。&rdo;
&ldo;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rdo;
电话挂断。
&ldo;真是有病，&rdo;曲随暗骂，放松下来，靠在木椅上吹风，&ldo;不说他了，你画画吗？&rdo;
沈桂舟脸上的笑一收，&ldo;不画。&rdo;
&ldo;嗯？那就奇怪了，纪忱怎么和我说你爱画画，我还给你带了堆画画的东西来呢。&rdo;
沈桂舟顺着曲随指的方向朝客厅望去，那放着一袋东西，隐隐约约露出装着水彩笔的盒子，洁白崭新的画板边，卷成一筒的画纸，还有单独立在一边的画板。
他收回眼，斩钉截铁地打字：&ldo;不画。&rdo;这时候沈时疏的声音就很合适了。
&ldo;可惜了，那也放着吧，反正花的是张佑年的钱，他给报销，什么时候无聊了想玩玩也好，我也不懂这些，就照着老板推荐的买了几样，缺什么跟我说就好，我下回来给你带。&rdo;
刚刚扫了一眼，东西蛮齐全的，但他不会再碰了。
有时间画画不如多打两份工。王婉常常这么吼他。
但他那时候并不是在画画，他只是在试，试自己还能不能下笔，从他亲爹去世后，他就再也画不来画了。
好巧，他被张佑年推出门前，看见他书桌上的那幅画，他记得清楚，是沈时疏画的。
很漂亮。
&ldo;学得挺像&rdo;
&ldo;你见过纪忱了？&rdo;沈桂舟打字。
&ldo;嗯，上回来不是答应帮你去医院看看周雅赵藤，恰巧在门口见到他了，他跟我问你，我们就聊了聊。&rdo;
&ldo;你有说什么吗？&rdo;沈桂舟紧张。
&ldo;放心，我就只是告诉他，你不用他担心，我帮他看着你。&rdo;
&ldo;谢谢。&rdo;
&ldo;一句话的事。&rdo;
&ldo;那，他怎么样？&rdo;
&ldo;什么怎么样？&rdo;
&ldo;他看起来好吗？&rdo;上回话说得那么过分，纪忱该生气了。
曲随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ldo;嗯，还可以。&rdo;
&ldo;那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