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嘶”了声，“要是真有天赋，你都这年纪了，那灵门要开早就开了。”
“……”
姜故听到“这年纪”三个字隐约有点不爽，搞得她年龄很大一样，随即回了句：“你不也灵门才开不久么？”
“那可不一样啊，我可从来没说我是天赋型选手啊，但你可不一样……”
小少爷两手一摊，四仰八叉地躺在后排的椅子上，欠揍地说：“天生能辨鬼，还能和鬼打交道，要不是看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我都要以为你是天选灵师了。”
姜故头也不回，反倒是往驾驶位的某人看了一眼。
对方注意到她短暂的眼神，微微倾了下身子，问到：“怎么了？”
她显然是没想到那一瞬间的目光会被某人捕捉到，所以她只好假装口渴，翻出包里的水，慌乱地说了句：“没事，喉咙有点干。”
她只是对江辞说的“和鬼打交道”有些敏感，毕竟眼前的某人就是只不折不扣的鬼。
小少爷在后面坐得腰疼，换了个姿势。
他那张嘴又闲不住了，只是这回换了个瞎聊目标。
“谢……”
刚要叫出口，又觉得多少有些不合适。这厮再怎么也是魂师界的老辈子了，叫名字吧显得做小辈的不尊重，但这“老辈子”顶着一张年轻貌美的脸，往老里叫也叫不出口啊。
“谢哥？”
“……”
他这一声“谢哥”差点没让姜故被一口水呛死。
“干嘛？”江辞见她这么大反应，觉得很不解。
“你挺会认人啊，张口就是哥。”
姜故都不稀得说他，早上还一副谁欠了他八百万的模样，也不知怎么的心情好了，话密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人多熟呢。
“你不懂，人家魂首都跑这上边儿来了，还要搞个假身份掩护一下，说明遇到棘手的脏东西了呗，那我可不得这么叫，掩人耳目一下，再说了，我有哥，亲哥，厉害程度我已经不想过多赘述了。”
少爷理直气壮的样子叫姜故觉得好笑，打趣道：“那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学姐，什么时候叫声姐？”
小少爷还真的认真想了想，说：“等你能入灵门再比我强的时候。”
“……”
本来就是开玩笑，姜故笑了笑，没再打算接话。
但这时小少爷的“谢哥”不紧不慢地接了句：“那你是该叫一句。”
“？”
他这话听得两人都一头雾水的，但见某人并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两人也识趣地没再问下去，就当“老辈子”更年期，说话稀里糊涂的。
……
恰好是周五，姜故和江辞都打算直接回家，就不往学校开了。本来是打算让谢无生把车开到学校门口两人再各自回家的，但谢无生说直接送他俩回家，省得麻烦。
江辞家离市区近些，谢无生就先把他送回了家。等驱车到南临路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六点了。
“谢谢你，谢……老师？”
话到嘴边，她也说不上来了。准确来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这下她能理解江辞了。
某人没下车，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不知道怎么称呼，可以直接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