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并非违背丞相遗志,而是为完成先帝夙愿另辟蹊径。”
刘禅一愣:“此话怎讲?”
杨仪倾身上前,沉声道:
“陛下可还记得,先帝伐吴夷陵兵败,致荆州永失,此乃蜀汉根基之痛。”
“丞相北伐之难,固然是曹魏强大,亦因我背后无险可守。若能先灭东吴,得其地利人力,再举国北向,此乃百全之策!”
刘禅若有所思地颔首:
“卿之意,是要先取荆襄,占据长江天险,再行北伐?”
“正是!”杨仪目光炯炯。
“魏之强在于幅员辽阔,国力雄厚。我蜀若欲抗衡,必须统一南方。”
“东吴恃长江之固自保,我们若反其道而行之,伐吴先成,则长江无险可守,荆扬尽归版图。届时北拒曹魏、东控沧海,基业方可永固。”
这一番慷慨陈词,说得刘禅眼中渐渐亮起希冀之光。他起身踱步,背负双手沉吟不语,良久方叹道:
“卿此谋,魄力不小,只是。。。。。。”
杨仪从容接道:
“陛下虑及何事?无非担心胜负难料罢了。然臣胸有成竹。”
“东吴看似水师强横,实则积弊甚多。若陛下信我,一年之内,必令孙吴臣服!”
“一年?”
刘禅惊讶地转身看他。
“杨卿此言当真?”
杨仪展颜一笑:
“君无戏言,臣亦不敢妄言。”那笑容里尽是运筹帷幄的自信。
刘禅注视杨仪片刻,忽地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朕果真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