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不能么……我明白了。”于恒秋原本投注于郝晴脸庞的视距一变,扶着眼镜转身,“那今晚就先委屈你了,明晚你再搬进我的房间睡。”
话音刚落,郝晴面前的房门就被无情合上。
但一点不觉得受伤呢,她原本还以为于恒秋会借此讥讽她是个陈旧的老八股。
结果事实证明是她小人之心了,人家明明接受良好,而且尊重了她的想法。
那么,被罚睡客厅也算不了什么了!
……
在走廊尽头的浴室舒爽地洗了个淋浴,郝晴一边用毛巾擦干长发,一边回程向她今天的小安乐窝进发。
可惜时间不允许,否则她还想用一用浴室里的按摩浴缸呢!
有钱真好,她再次感叹。
回到小客厅时,秦叔已经替她将硬木沙发重新打造了一番,铺上厚厚的褥垫。外加一床羽绒被蓬松地叠放在一旁。
“这多不好意思呀,秦叔。应该我自己来弄的。”
“没事没事,你刚来一天,很多东西还不知道位置。我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来帮忙。”
郝晴十分感动,心头热热的,即使秦叔告诉她,原本是想给她铺地铺的,可于恒秋非说她爱睡沙发,让秦叔给她随便找条被子在沙发上窝一晚就是。
“小姐大概是没考虑那么多吧。这硬木沙发哪能睡人,打不直腿,而且第二天醒来肯定浑身酸痛。”秦叔到底是会心疼人的。
郝晴失笑,这人的七窍玲珑心单就认识这短短一天已经叫她领略无遗了。
她哪里是没考虑到,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谁叫自己呆呆的不解风情,下了人家大小姐的面子。
秦叔不知其中细节,只是多关心了她几句,便下楼准备就寝了。
郝晴屈着腿,浅浅靠在沙发扶手上,屋里的空调打得很足,纵然衣衫单薄也一点不觉得寒冷。
说起来,这身睡衣穿在她身上还是有点紧了,尤其是肩胛和手臂的位置,做往后仰或者抬手的动作就会被勒住。
可想而知,在身高差不多的情况下,于恒秋得是有多皮包骨了。
低头轻嗅,睡衣上有一股茶香浮动,清幽淡雅,如果于大小姐没穿过的话,那应当是用茶味熏香熏出来的。
她真的很爱茶呢,刚才在书房两人独处的时候,郝晴也闻到她身上携着浓郁的茶香。之所以称之“浓郁”,大概是因为剥开茶味,更深层次浓墨重彩的是一种清凉的薄荷味。
尽管郝晴有个狗鼻子,但她的感知和推测也只是到此为止,并不能够进一步分辨是什么创造了这种香气。
奇怪,怎么又情不自禁地考虑起了于恒秋相关的事情呢?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呀!
郝晴没用吹风机吹头,等它自然干透的过程里,她开始沉下心绪规划明天的安排。
今天是跌宕起伏的一天,但并不意味着明天就可以放松心神。
该怎么跟老郝同志汇报呢?
郝晴怅然地打开微信,又关上;再次打开,再次关上。
如此反复之后,她最终决定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于是她今晚只在微信上留言,表示明天有重要的事要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