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娜丝垂下眸子，免得不仅她不仅欺骗了少年人感情，还可能将他牵扯进来被旅团杀掉。
薇娜丝低头揉了揉眼睛，突然沉默下来，嘴里不再恳求。
她像是心里已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再抬起头的时候，面色愈加苍白脆弱，目光中带着屈辱，迎上侠客和飞坦视线的时候，又有点躲闪。
侠客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下摆被扯了扯，愣了下，才低下头。
对上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不论什么时候，薇娜丝的美丽总是令人惊叹。
“侠客，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人鱼小姐眼睛里都是他。
他其实真的很理解团长，也很理解飞坦，甚至庆幸人鱼小姐属于旅团。
尽管控制系的人有比较强的控制欲，但如果影响到这份控制欲的人是旅团的队友们，他倒不会对此很反感。
人鱼小姐属于旅团，那理所当然也属于他。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肮脏的心思，整个旅团应该都没有什么人会觉得他们自己心思肮脏吧，他们只会大咧咧地说出来自己要干的坏事，丝毫不为其感到脸红。
从小生长于流星街，从那样地方走出来的人如果还有什么道德包袱，那才是稀奇。
人鱼小姐红着眼眶，咬着嘴唇，看起来可怜极了，说话的声音颤抖着，她简直就是天生的猎物：“……起码不要在这里……”
比起飞坦，他只是喜欢用脑子解决问题，也并非是最厉害的刑讯专家。
旅团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风格，他也一样。无关道德，只是自己喜欢。
感受到飞坦斜过来的目光，似乎有点不满。
侠客声音清朗，眨了眨眼睛，反问道：“……所以？”
他是在问交易的筹码。
薇娜丝仿佛已经懂得他的意思，失神地松开了他的衣服，垂下头捏紧了裙摆。
“库洛洛还不知道你们已经抓到我了对吧……”
“所以……我们去别的地方可以吗？”
其实他刚刚并没有对薇娜丝做太过分的事，飞坦是个行动派，他没什么插手的余地，他也知道飞坦心里有怨气，释放出来总比憋着好，不然薇娜丝可能会更惨。
他还是比较念着薇娜丝当初救过他的情分，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又不是什么道德模范。
薇娜丝也骗过他。
“‘我们’是指？”侠客没有放弃追问，他总是如此严谨。
他看到人鱼小姐有些难堪地捂住脸，声音里带着哭腔：“……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你明明都知道。”
“我想听薇娜丝小姐说出来。”侠客蹲下来，鼓励般拍了拍薇娜丝的肩膀，将她由于羞耻而捂住脸的双手放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他的动作甚至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也不显得暧昧。反倒像是一位知心的邻家大哥哥。
飞坦也饶有兴致地望了过来。
薇娜丝：“……”
这个世界的变态还是太多样性了。
“……我……”
侠客伸手理了理薇娜丝颊边凌乱的碎发：“更清晰地说出名字吧。”
“……薇娜丝，飞坦，侠……”
薇娜丝咬紧嘴唇，努力地，一个一个说出名字。
“你们不要太过分！！！”
薇娜丝话还没说完，酷拉皮卡已经完全受不了了，一把拉开帘子，整个人气得眼睛都发红，含着泪水。明明被伤害的不是
他，他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愤怒。
蜘蛛们恃强凌弱的恶行一刀一刀凌迟在他的血肉上。
这种熟悉的愤怒与憎恶仿佛与某个事件的情绪相契合，压制了许多年，深深潜藏于他的肌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