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依菩萨愣了愣，冰冷的眸子微微产生了一丝波动。
喜欢……？
如果不是确认到牧知安眼神中的真诚，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心底的真心实意，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已经有了道侣的小修士，竟然这么直白地说了‘喜欢’？
哪怕能够感觉到牧知安的一片真心，但她仍旧有种颇为不真实的感觉。
这少年，难道有了青帝还不够么？
而且她可是西域的菩萨啊……二人之间是不可能的。
妙依菩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了一侧，她不想再与牧知安那双真挚的眼神对视。
只是在沉寂了片刻后，轻声说道：“牧施主，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若是答应了与你成为道侣，我的菩萨果位会发生变化，届时天道与我之间的共鸣也将不复存在。”
九州几位大能基本都是选择与天合道共鸣，哪怕是西域也不例外。
只是西域的修炼方式较为特殊，唯有先继承西域的‘果位’，方可合道共鸣。
而继承菩萨果位，须斩断情丝，摒除七情六欲。
只是话虽如此，可青帝的净心之道说是该太上忘情，但也没见她忘情……反正还变得更诱人了。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菩萨的心情，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会接受我。”
牧知安抬起头，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妙依菩萨，我知道有些话对你而言或许是一种亵渎，因为西域所修炼的法要求斩断七情六欲，无欲无求。”
“只是在离开前，无论如何我都想将自己内心中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至少不留遗憾。”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真诚。
这一次，妙依菩萨迟迟没有吭声。
虽然此前佛心一直坚定，然而牧知安的话却让她一时间有些迷茫了。
拒绝红尘修士的示爱，对于西域菩萨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
因为过去那些修士看中的，都是她的美貌。
而牧知安……嗯，似乎也是看上了她的美貌。
只是与其他人不同，这少年很真诚，而且……天生炉鼎的灵气，的确很美妙。
“告辞了。”
牧知安并未再给女子菩萨半点思考的时间，只是在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是抬手作揖，转身走出了房间。
妙依菩萨怔了怔，下意识道：“你要去哪？”
她的眼神中有些复杂，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半步。
但最终还是站定了脚步，没有拦住牧知安。
牧知安回头看向了女子菩萨，低声道：“你不是也说过么，西域和禁忌之地交易的日子在即，我该先去提前做好准备了。”
“另外牧某最后给你一个建议，天道拥有人性，就意味着与它共鸣合道要受它摆布，若是可以的话，还是尽早放弃与天合道吧。”
说罢，他没有再迟疑，转身朝着禅房的大门走去。
他并不打算劝诱妙依菩萨与新天道共鸣，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没有这个必要。
妙依菩萨静静地注视着牧知安的背影。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么毅然决然地离开，女子菩萨的心底却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在牧知安即将踏出大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