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后悔，他当初怎么就没有公开他与柳莹儿已经和离呢？
若是他当初公开了，那他现在就能直接议亲了……
芸娘是丞相府很看中的人，且姜行雨前途无量，他若是说纳妾，可能丞相府会有异议。
但他若是刚刚公开和柳莹儿和离就立马娶芸娘，那定会遭到许多非议……
姜文彬的脑子一团乱糊，他只是突然深刻体会到“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谎”这句话的意思。
而且，他还知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芸娘一家人和丞相府没有血缘关系。
……芸娘和他那乡下的妻子很相似，但是丞相府的芸娘和姜怀雪是姐弟关系。
而他那乡下妻子的芸娘和他的大女儿姜怀雪是母女关系啊。
姜文彬一时间有些想不通，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也太混乱了。
姜文彬越是思考，脑子就越是混乱，到了最后直接放弃思考，他还要专心想想待会该怎样和莫太傅说话呢。
丞相府虽然装饰简朴但是依旧很大，姜文彬走了有一会儿才来到莫太傅的院子。
莫太傅此刻正坐于树下喝茶。
树木枝干繁多，褐色的枝条爬了半个院子，已是早春，枝干上嵌有星星点点绿色的嫩芽。
“嗯？”莫太傅听见有声响，看向门口，“你来了。”
“……参见莫太傅，早就听闻莫太傅的名望，今日才得以相见，”姜文彬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主要就是恭维一下莫太傅。
“哈哈哈，”莫太傅听了姜文彬的恭维，只觉得这人夸人的本事倒不小，同时回忆了一下怀雪和他说的事情。
“年轻人，过来吧……若我没猜错，你是要来询问芸娘的身世？”
姜文彬坐在莫太傅身边，不过两人隔了一张椅子，他想了想方才丞相说的话，斟酌着开口。
“……烦请莫太傅解我心中疑惑。”
莫太傅却是反口一问，“你知道这些，是要做什么？”
“我……”姜文彬犹豫了，他若是说他心悦芸娘，想娶芸娘过门，但是他之后再公开他与柳莹儿和离的事情再娶芸娘……这样就显得他玩恩负义，必定和侯府结仇。
或者是他现在就和莫太傅说，他早已和柳莹儿和离？
但是他还需要柳莹儿父亲的帮助，而且他和芸娘八字还没一撇，芸娘最近又不在京城。
当真是骑虎难下……
姜文彬叹了一口气。
他还能用什么理由呢？
好奇芸娘的身世？
这个理由过于智障。
相对朋友再多了解了解？
普通朋友了解什么身世啊，这显得他有些趋炎附势。
姜文彬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际。
莫太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笑呵呵地摸了一把胡子，心想怀雪说的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