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祝温书原为，这就是一简单的《生日快乐》。
但前奏，音符顺畅地衔接进一段陌生的曲调。
这曲调哀婉缥缈，就连悄然合入的弦乐也低沉暗哑。
主旋律依然是那耳熟能详的音乐，可令琛的嗓音却是完全不一的唱腔。
唱词出来时，祝温书的身影隐在茫茫人海中，一步步上前。
她走过挥舞着荧光棒的人群，走到尽头才现，即便是前排，距离舞台也二十来米。
人满为患的体育馆，第二排正中间的那个空位显得很突兀。
施雪儿听得投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令琛，她早已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直到一歌进入收尾阶段，旋律又悠悠变回的钢琴独奏。
“祝老师？”
施雪儿不知道祝温书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地，翘着手指摁眼角，声音里带了点哭腔，“你终于到了，还好只错过了一歌。”
祝温书盯着台上的人，嗫喏道：“错过。”
一曲终了，音乐却停止。
音节一个一个跳出来，了改编和合奏，像童年时期听到的单纯、纯粹的《生日快乐》。
祝温书的声音很小，“这是什么歌？”
四周安静得只遥远的琴声，施雪儿听见了，凑近祝温书身旁，低声：“祝你生日快乐。”
祝温书抬眼，扭头看着施雪儿。
“谢谢。”
“我是，这歌叫做《祝你生日快乐》！”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施雪儿抽了抽鼻子，“这歌收录进任何一张专辑，只演唱会能听到。祝老师我太感谢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想演唱会想了多久。”
祝温书再话，耳边好像风呼呼刮过。
她看着台上的令琛，音乐声已经停了很久，他却还是坐在追光灯下，歌声琴音，仿佛还从歌里抽离出来。
这时，左边观众区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令琛！我爱你！”
掌声与欢呼尖叫一同响起，仿佛叫醒了侧身坐在钢琴前的令琛。
他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拔出架在钢琴上的麦克风。
可惜祝温书还看见他起身，舞台又陷入一片黑暗。
灯光灭了，耳边的欢呼声却一浪接一浪。
秒，舞台的1ed大屏亮起，一个舞蹈女演员出现在舞台中间。
祝温书眼睛跟着她飘飘荡荡，却再听见令琛的声音。
不过听到前奏响起时，施雪儿激动地抓住祝温书的手。
“啊啊啊！a11yourishesetrue！想到第二就是这个！什么时候唱《小蚕同学》啊！”
听到那四个字，祝温书陡然一快，场馆里的寒风似乎也变成了暖气。
忽然间，右侧观众席爆出一阵欢呼。
这一整片人都侧头看过去。
果然，在右侧的舞台角落，祝温书看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