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枕眠又开始认错。
「阿砚，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女人真诚地眨眨眼，「相信我！」
之前喝醉酒说过无数遍的话，形成肌肉记忆，脱口而出，给祁斯砚看笑了。
以为祁斯砚不信，黎枕眠还举起四根手指，「我发誓！」
她敲了敲脑袋，她今天是和谁喝的来着？唉？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祁斯砚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反应。
黎枕眠捧着祁斯砚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嘿嘿，阿砚真好看。」
跟个小流氓似的。
「小流氓，口水要流下来了。」
「啊？」
她眨着眼看他，摸摸嘴角。
祁斯砚心想，怎么可以，反差这么大。
没有记忆和有记忆的姜栀就像两个人，性格反差如此之大。
祁斯砚突然叫了声，「阿眠？」
黎枕眠的脑袋冒出小问号，她疑惑地看着祁斯砚，「阿眠是谁？」
她眼睛微眯，语气不可置信，「你在外面有别的小妖精了？」
祁斯砚笑着点头，「是啊，还是个高冷无比的小妖精。」
黎枕眠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愣在原地。
嘴巴一撅，眼泪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你，你…」
这眼泪来的太突然，让祁斯砚心脏一疼。
他立马拍拍她的背，「哥哥开玩笑的，没有小妖精，只有你一个宝贝。」
祁斯砚无奈叹气，你说你，惹她做什么，还得自己哄。
黎枕眠还在啜泣，「真，真的？」
看她眼睛红红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刚刚那句话是真的吓到她了。
祁斯砚将人抱在腿上，怜惜地吻吻她通红的眼睛。
「祁斯砚只爱姜栀，永远不会有别人。」
这句话彻底安抚住怀里的小白兔。
怯生生的小白兔开心地亲了他一口。
「姜栀也只爱阿砚。」
哪怕没有记忆也会一次次爱上你。
真好哄啊，小白兔，祁斯砚不禁想，乖到让人心疼。
但也只有在他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防备，所有负担，无条件地相信他。
「去洗澡，嗯？」
「嗯嗯。」
浴室里，某个心急地小宝贝脚一滑摔进了浴缸里，祁斯砚眼疾手快地将人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