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我治眼疾的也不是殷姑娘?」
「嗯,是我师傅。」
「那……姑娘为何愿意随我去上京救人呢?」
「师傅承诺给你的,她不在,就我去。」
「那……」
「你想问我有没有能力救?」
楼还明点头,「至亲之人,望姑娘谅解。」
「嗯,谅解,你祖母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楼还明愣了一瞬,还是报出。
就见殷问酒纤细修长的手指尖来回掐着,嘴里念念有词,在算着什么。
周献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她的手指,有些异于寻常女子的纤长,掐指的手法飞快,不过三息便放下了手。
「从这里到你家,需要多久?」
楼还明答:「一月有馀。」
「快马加鞭,一个月内赶到,见到人我才知道能不能救。」
楼还明下意识的问:「赶不到呢?」
「赶不到你可以提前披麻戴孝。」
「……」
「怎么?不信我?」
楼还明直摇头,「没有,没有。」
「殷姑娘,坦白说,云梦泽是我祖母的最后生机,不知道您师傅是否方便一同前去。」
殷问酒皱眉,「很明显不方便啊,你以为我想去呢,要不是看在她老人家答应了的份上我这会在屋子里烤火睡觉不舒服吗?我来遭这个罪,千里迢迢的去,还要被你们质疑!」
「打扰一下,没有们。」周献突然插话道,「我相信殷姑娘是一片善心之举,就是姑娘这马车驾的太慢了些,不如换到我们车上或者我让侍卫来帮两位姑娘驾马?」
此刻绕你有天子之气,殷问酒也没了好气,「不必!老太太的生死卦离奇,寻常人我压根不用掐指。回你们自己车,我自会追上。」
楼还明还想说什么,被周献的眼神制止。
他担心慌乱乃人之常情,毕竟是至亲之人。
但殷问酒说的在理,她不为玉牌的承诺,何苦寒风凛冽的天随他们赶去上京,实在没有理由。
两辆马车在栈道上疾驰。
三天后,他们到了最近的镇子最繁华的那家客栈,抵不过云梦泽一分。
殷问酒是被蓝空桑扶下马车的。
她的脑仁快被颠成一锅粥,这身子有多虚她自己知道,在云梦泽五年娇养的像个公主,哪里受过这种身体上的苦。
楼还明见殷问酒面如菜色,于心不忍道:「殷姑娘,需要我为你把上一脉吗?」
殷问酒翻了他一眼,「饭菜送到房里,你自己计算时辰,无需顾虑我的身体。」
主仆二人进了房间,楼还明看向周献。
周献提醒道:「她也从医,心里应该有数。你安排就好,不用顾虑我。」
他们一路奔波,紧赶慢赶的,周献这个闲着出来人从无一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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