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单独留在颖王寝阁时,便给香炉下药!
交织的线索,分明指向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天呐!
顾雁心头一震,下意识挺直脊背,手上一抖。
毛笔顿时在纸上划出一道飞扬的墨迹,笔尖墨汁还甩到了案上。
她盯着墨迹,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难道石榴就是另外潜伏的刺客同党?!
完全不敢相信!
完全看不出来啊!
难道石榴和张月去了那夜的树林?!她们与宿卫厮杀后逃脱,才被利器所伤?!
难道她们早就知道,自己是顾雁,是江州的丹阳郡主?!却每次都若无其事地,跟她嘻嘻哈哈聊天,唤她容娘?
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知道的?!
寒意从顾雁的脊背直冲颅顶,化作一滴滴冷汗。
不不不,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虽然这么猜测,才能将一切疑点解释清楚……可她还是不敢相信。
她捂住胸口衣襟,隔着衣服,摸到里面那包药……得尽快查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万一不是毒药,而是什么安神药,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岂非冤枉了石榴?
而且,还不能告诉卫贼……
若她冤枉了石榴。石榴却落到陶羽他们手里,只会平白受刑。
若她猜对了,那石榴就知道她的身份。万一到时来个玉石俱焚,她也得一起死。
啊啊啊啊啊!
怎么总遇到这种头疼处境!
顾雁长长吁出一口气,抓起眼前污浊的纸稿,狠狠捏作一团。
——
让她意外的是,自那日被卫贼亲了之后,他却再也没回西园了。
西园的颖王寝阁里,只有顾雁一个人住着。听侍从转告,颖王近日政务繁忙,在前院召集群臣议事,直接宿在前院寝殿里,并且嘱咐容娘子,安心在西园养伤。
顾雁本来觉得松了口气,不必应付他的厮缠,还得想藉口稳住他。可不知不觉间,当她独自一人呆着时,却觉得这屋里空荡荡的,没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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