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倒下，有些人便蠢蠢欲动，只待收网，便可翦除程宋两家许多羽翼。阿雁的第一策，我好好记着呢。」卫柏呢喃，「为了逼真，只能保密。」
「那你害我这么心疼！」顾雁忿忿道。
「阿雁在说什么，我没听清。」卫柏迅速追问。
顾雁一个激灵，再次愣住。
啊啊啊啊羞死了！
她霎时涨红脸。
「我都死过一回了，阿雁说句真心话又如何。」卫柏抱着她，轻声说着。
这厮怎像在撒娇……无耻卫贼……
顾雁咬唇踌躇半晌，小声飞快说道：「害我心疼你。」
耳旁，卫柏胸腔心脏砰砰重跳起来。他忽然翻身将她放在榻上，垂眸望着她，瞳里装满温柔。半晌，他俯首吻住她的唇。
唇舌交缠，气息错乱。顾雁浑身轻颤着，渐渐卸下心防。
是他，活生生
的他。
她悄悄喜欢的他。
被他抱在怀里，被咬得生疼却又隐秘地愉悦。
被他强横相逼，却又被激得灵魂震颤。
他还在。
这一切，她应该坦然承认的。
许久，卫柏抬起头，低声道：「我本想等收了网，再夺你回府。还想，你回去那么久，心情总该好些，没那么厌烦我吧。没想到阿雁先来看我了，还说心疼我。我好欢喜。」
他总是如此直白。
顾雁偏着头，任心脏不停鼓胀。
「阿雁的第二策，我已想好一件极难办之事，可惜没阿雁相助，就没法完成。」
「是什么？」顾雁不禁好奇。
「娶一名江州之女，败军之将的妹妹，当唯一的夫人。」卫柏说得毫不犹豫，无比笃定，「够难办吧。」
顾雁无语，悄悄勾起唇角，却又叹气。
他果然狡诈。
颖王娶妻，是私事更是国事。他要娶她，既然被程宋两家竭力反对，反倒是绝好的机会，引忠心于他的其他士族表现，为他分忧。
「若阿雁愿与我结盟，我定竭尽全力护你家人安稳。心甘情愿，做阿雁手中的刀。」卫柏贪恋地抚着她的脸，「这般结果，是阿雁想要的么？」
顾雁回望着他，眸里的温柔可怜渐渐退去，露出浅浅笑意：「是呢。」
都到现在了，她对他说句实话，也不要紧吧。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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