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相亲,一边心猿意马追别人,本质上都是渣。
但渣不渣,不用温锦去评判任何。
她若喜欢,现在就一巴掌掌掴在这小流氓的脸上。
可关键她不喜欢,此刻不说话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但明显阮听枝正等她询问。
女孩子鹿眼湿润,夜晚月色下,细雪一样白嫩的皮肤绯色清晰可见。
沉默的氛围里,大约是急于解释又坚持等待温锦问出来,最后定力不足,有些没忍住瞪了温锦一眼。
胸口急促起伏,温锦俯视的角度,视野里清晰的倒映出幽暗月色掩映的两道弧,在银白的月色下急促的抖了抖。
温锦目光定格那处,足有三秒。
她垂眸,忽然懒洋洋打了声哈切。
神色莫名说:「行吧,我知道了。晚安。」
温锦拂开阮听枝的手,自然退后两步,转身走到自己床位边。
两人的床铺只距离一个走廊的宽度,四下安静,近到阮听枝起伏的呼吸声绕在耳边。
温锦眯着眼,掀开鸭绒被,她戴了副耳机,音乐开的是大悲咒。
背对着阮听枝,躺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浓浓的夜色里,传来阮听枝很轻的声音,她说的很小声:「你要是问一问,我兴许就为你改口了。」
「我一个为家族利益出生的omega,指望我有什么道德,若没有个人骂我,就怕做了令你厌恶的事情,追都没追上,就再无可能。」
墙角的壁灯有些灼人,亮堂堂的照在阮听枝脸上。
她面色雪白,平时弯起来像蜜似的眼睛,此时垂下来显得没有太多精神。
温锦拿开耳机,朝对面看了一眼。
经历了那么多快穿任务,温锦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阮听枝没有她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她是一个有明确目的性的猎人。
如果这波只是单纯猎人与猎物较量,温锦能毫不留情面的遏制住她的咽喉。
可偏偏阮听枝不那样做,她不跟你耍手段,明目张胆把诉求放在眼底,然后又将自己所有的弱点暴露给猎物。
有点不太聪明。
明明阮听枝是个尚算敏锐有心思的omega。
而她收敛起所有的小心思,压根不跟温锦玩阴的,倒令温锦刮目相看。
温锦叹口气,翻身的动作弄大了些。单人床吱呀一声响。
猝不及防被抓个正着,阮听枝张着小嘴,显然没料到这么小声的细语呢喃能被戴耳机的温锦听见,瞪圆了眼睛,四目相对,像只竖起警戒线双目赤红的小兔兔。
「欠骂?」温锦慵懒撑着下巴看过去,在对面兔兔恼羞成怒前。掀开眼皮,目光径直与之对视上。
她勾着唇笑一笑,眼底有细细的碎光:「那行吧,骂一骂。」
阮听枝眼眶一热:「温锦,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和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