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一只手牢牢把控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掰过她的侧脸,轻声道:「我若是结了婚,你觉得会是谁?」
林熹心脏一紧,挣扎道:「反正不是我。」
「那就只能是别人了。」段易珩轻声细语,「我的手会像现在摸你一样摸上她的腰,会带她去北区壹号的庄园同床共枕丶骑马丶看银杏——」
「你别说了。」林熹惨白着一张脸。
段易珩轻轻抚过她的脸,静静看着:「为什么不说?我以为你在跟我分手的时候,已经预想过这些。」
林熹摇了摇头,她哪里敢细想。
想得多,痛得深。
「你知道姥姥为什么会送你项炼吗?」段易珩轻声问她。
林熹看向他,说:「不知道。」
段易珩笑了笑:「因为她知道我跟你关系不一般。」
林熹惊颤:「姥姥知道?」
「别怕。」段易珩拍了拍她后背,「第一次就知道了,她不也没说什么,还送你项炼,可见是喜欢你的。」
林熹心口惊惧不已,她瞪着段易珩:「你到底还和多少人说过?」
段易珩因她这句话浅浅一笑:「我冤枉,秦炀是自己闯进来的,姥姥是自己看出来的。」
林熹「嘁」了声:「秦炀闯进来是因为你不锁门,姥姥看出来是因为你不掩藏。」
段易珩:「……」
「赶紧松开我。」林熹瞥了眼窗外,「被梅姐看见就不好了,还有,你为什么总是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段易珩没像之前一样因为她这种气人的话暗自恼怒,他似乎找到了对付她的手段,耍赖道:
「你是说了分手,可我没同意。」
「你……」林熹一噎,「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得到。」
车内昏暗,仅剩的光勾勒着他深邃的轮廓。
那双眼睛平静而坚定,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从来不曾得到你的回应,我不会奢望什么。」段易珩低沉的嗓音中压着一股迫人的气势,每一个字都砸在林熹的心上。
她下意识偏过头,手指攥紧,指尖发白。
林熹想要回应,却回应不了。
周围的一花一木都无比熟悉,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会透过车窗窥视她和段易珩。
她的喉咙被紧紧扼住。
林熹推着他的胸膛,意思不言而喻。
体会到她的无措,段易珩稍稍松开了手,对她小声道:「逃避是没用的,无论我们之间的过程是什么样的,结果永远不会改变。」
这话说得太过狂妄,林熹却听得心头怦然。
察觉到他松开了对自己的钳制,她豁然从他腿上起来,推门下了车。
穿着旗袍的脚步略显急促,段易珩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直至她上了楼,再看不见身影。
之后几天,林熹再没出过门,本来想避着段易珩,哪知道段易珩天天早出晚归。
初五当晚,一家人又团聚北院吃饭。
吃完饭,段易珩没走,直接找老爷子说有要紧事谈。
林熹猜测是郑既中的事,虽然好奇,但也没问,直接回了南院。
段易珩将这段时间查到的所有郑既中违法违规的证据集中在一个文件袋里。
老爷子看了,丝毫没有意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回扣,资金流向海外空壳公司,这些他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