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学。”
陆止瞳孔颤了颤。
他愣了几秒，也跟了进去。
办公室环境宽敞明亮，还不错。陆止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星盗们都在看他，目光里有疑惑，有好奇，也有惊讶，估计都在想怎么来了个oga。陆止快走了几步，终于走到宁昭的办公桌前。
走到这儿的时候，这些目光收敛了一些。
而宁昭已经开始办公了，在她左手边的位置，有一把木椅子，桌子上放着办公用的纸和笔。陆止把文件资料放在桌子上，他轻轻地坐在小椅子上，抽起一本资料开始看。
陆止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慌，除了自己没做过这件事带来慌乱外，更多的是因为，从他坐在这把小椅子上后
——办公室里所有alpha都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这些目光就像饿久了的狼盯着一块肥美的肉，恨不得冲上前咬一口。
陆止实在不自在，完全看不进资料，坐在这里就像是受刑。
他忍不住去看宁昭，让宁昭发现自己的窘迫。
然而宁昭好像陷进工作里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陆止难受又无助，只好忍着不适，强迫自己当个五感尽失的人。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宁昭解决完两本两指厚的文件，她手里捏着笔，目光瞟向陆止，“一份文件看完了吗？”
陆止脸色一僵，他硬着头皮说：“看了一多半了。”
但实际上他只顾着胆战心惊了，就看了两三页。
宁昭放下笔，身体靠近陆止，在陆止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宁昭抽走他手上的资料，一边看一边问：“里面讲了什么。”
陆止：“……”
陆止试着回忆了一下，他攥着手指，硬着头皮说道：“是关于飞艇设施报废维修的七……七种方案。”
“七种？”宁昭抬头看他。
这双漆黑的眼睛像是穿透了他的胸膛，直戳进他的心脏。陆止立即改口，“其实有九种。”
“真的吗？”宁昭手掌托着下巴。
陆止低头，“不知道。”
宁昭重新拿起笔，低头一边在文件上记画，一边冷着声音问他，“刚才半个小时你在做什么。”
陆止抿唇，说不出话来。
沉默。
两个人都沉默。
空气里只有宁昭写字发出的轻微摩擦声，这样持续了一会儿，宁昭把资料甩给他，“就你这样还想逃跑。”
“我看你如果不是个娇贵的oga，早被自己蠢死了。”
陆止自小都被人夸聪明，哪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于是一开始的羞愧转变成怒火，他抬头，隐晦地瞪了宁昭一眼。
但这还是被宁昭看到了，宁昭手指掐住他的下巴，掰起他的脸左右晃了晃，“怎么，我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