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姐，林向绾出事了，快看热搜。”
电话里，行李箱车轮滚动的声音清晰可辨，姜夕雾问，“不是让你多在家待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嘛，”陶叶将钥匙插进孔中，“夕雾姐，你先看微博，林向绾嚣张这么久，可算有人出手治她了。”
姜夕雾打开热搜界面，林向绾艳照门六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点进词条，有一段长约五分钟的视频。
画面中，林向绾正坐在沙上脱衣服，黑丝从腿根卷起，慢慢向下，直至完全露出冷白色长腿，上半身披着浴袍，她弯着腰，春光乍泄。
沙左侧有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照出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手机遮住了半张脸，脸部模糊不清。
评论区，林向绾的粉丝正冲锋陷阵。
“那是我们姐夫，有些人别太酸了。”
“这视频是谁买的，大家心里清楚，听说昨晚她被人泼了硫酸，真是报应不爽。”
“见不得别人好，有本事自己也找个像姐夫一样的男人去。”
词条热度很高，林向绾一直都没有回应。
陶叶冷哼，“那身形，一看就不是陆先生，她的粉丝，浑身上下就剩嘴硬了。”
“还暗戳戳说是你做的，没傍上陆先生前，她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兴许人家只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姜夕雾沉默着，没有回应。
她昨晚刚被人威胁，林向绾就被人曝光了大尺度视频，过于巧合，像是陆宴辞的手笔。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可这枣，似乎也不太甜。
“夕雾姐，你在听吗？”
听到陶叶叫自己，姜夕雾回过神，“在的。”
她停了几秒，“陶陶，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你刚到家，好好休息一下。”
“知道了，夕雾姐，回见。”陶叶应声。
姜夕雾挂断电话，坐上了车。
车开进水郡湾时，门卫叫住了她，“姜小姐，有人找你，是个女生。”
“知道了。”姜夕雾应声。
停好车，往公寓的方向走，透过玻璃门，姜夕雾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上的女人。
丝凌乱，黑色口罩挡不住呆滞的目光。
听到开门声，林向绾直直冲过来，质问她，“姜夕雾，视频是你曝光的，对吧，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要彻底毁了我？”
“这种视频，除了与本人亲近的人，还有谁能弄到，”姜夕雾声线平静，“林小姐，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不如多想想你的身边人吧。”
林向绾眉头一锁，“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姜夕雾绕开她，“我先上去了。”
擦肩而过时，林向绾拽住了她的手臂，“你是在告诉我，这件事是陆宴辞做的，对吗？”
姜夕雾瞥了她一眼，“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不想与她纠缠，“去找陆宴辞对峙吧，我很忙，再见。”
姜夕雾说完，径直上了电梯。
手里空了。
林向绾站在原地，许久，她拿出手机，又一次拨出了陆宴辞的电话号码。
一模一样的结果。
她从后半夜一直在联系陆宴辞，但对方就像是人间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