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边基地接手了,会做全面的清扫,放心。」陆川摆了摆手,让他别操心。
「还有谢非……」陆执年刚走出去两步,又倒了回来。
「谢非会被秘密关押,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延山那边其馀人也只知道是要去接收一个基地而已。」陆川解释了两句。
「后续审问,你和陈彧还有周铎他们都有权利过问,别担心。」
陆执年点点头,这才往医院里赶。
「串儿哥!你记得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啊!」他跑开几步,又朝陆川大声喊道。
这次出任务回来几乎全员都到医院转了一圈,照顾伤员的,自己受伤的,除了头天押着陈彧去处理了伤口外,陆执年也几乎天天都在医院打转。
他刚到病房门口,正好碰到蒋煦洲穿着白大褂从里面出来。
「哥,强子怎么还没醒?」
回到京华基地以后,小何第一个清醒过来,他身上内伤外伤不少,但都不致命,养着就行。
反而白进更加棘手,拉进医院里就下了一次病危。
周铎这几天四个病房来回窜,人都熬瘦了一大圈。
小源也在上午睁开了眼,他伤势最轻,但是一直待在实验室内,蒋煦洲担心他体内有药物残留或者有其他隐患,拉着人来来回回做了好几遍检查。
蒋煦洲拉下口罩,这两天他一个异能者忙得口生火疮,饭吃着都费劲。
「强子各项指标已经都稳定了,伤情也控制住了,能不能醒过来全靠他自己了。」
蒋煦洲疲惫地靠在墙上,刚想抬起手揉一揉太阳穴,又放了下来。
陆执年见状知道他哥洁癖发作,在医院手不消毒绝不碰脸,他连忙上手帮着按了按。
蒋煦洲一把把他的手拍开:「滚蛋,你这爪子还没我的干净。」
「哥,要是强子……我是说如果的话,他要是一直醒不过来,会怎么样啊?」
「会怎么样?就像植物人那样吧。」蒋煦洲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人力有竭时,他们都尽力了。
陆执年眼睛有些泛红,他垂下头看着地面,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没有再进病房。
「还有希望的,不要放弃,万一我能抽到有用的东西呢。」他喃喃着。
日子似乎突然恢复到了平静,敌人被剿灭了,家也回来了,老父亲一如既往早出晚归赚钱。
不过现在不叫钱了,叫积分。
早晨,陆执年打开窗户看着窗外蒙蒙细雨,眼里有些茫然。
今天又做什么?
大黄睡在阳台上,光打在他的身上,泛出金光。
「陈彧!」陆执年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厅,客厅里没有人,他又进了厨房。
陈彧正坐在小板凳上削土豆,昨天陆执年说想吃土豆炖牛腩了。
见陆执年进来,陈彧手上不停,一把削皮刀三两下就脱光了一只土豆的皮。他身上还栓着一件浅蓝色的围裙,围裙上有只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