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彧本就坐得离陆执年很近,陆执年坐起来后两人快脸贴着脸,他默默地看了看陆执年的表情,心口一片滚烫。
「好。」他开口道。
然后就顺着陆执年拉他的力道,顺势枕在了陆执年腿上。
陈彧躺下后把脸朝里侧了侧,额头贴住了陆执年小腹,柔软的气息环绕着他,好像真的有困了的感觉。
他感到一只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嗯,这里很安全很安心。
陈彧没想到自己真的就这么睡着了,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早晨的阳光打在脸上,他不自觉抬手遮了遮。
「嘶~」一个声音把他唤了回来,他猛地坐起身,紧接着又是一声哀叫「啊!」
他刚坐起来就对上了陆执年龇牙咧嘴的样子,被枕着睡了大半夜,陆执年觉得自己的腿快要截肢了。
陈彧抿了抿嘴,眼睛弯起一个弧度,伸手在陆执年腿上按了一下,引得陆执年又是一声哎哟哎哟。
「你别动!一按我就又疼又麻。」陆执年拉起陈彧的手抱在怀里,不让他继续。
「我给你按一下,恢复得快一些。」陈彧被抱住后就停止了动作,小声哄着陆执年。
「不,不用,我不需要快速恢复,就这样,自然的就是最好的。」陆执年摇了摇头,拒绝。
其他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就等着出发,见这两人还在原地磨叽,派蒋煦洲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蒋煦洲呵呵一笑,还能有什么事,闭着眼睛他都能猜到。
这俩人昨天大半夜就抱作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为了清净,他还换了个地儿,争取离这俩人越远越好。
蒋煦洲刚靠近,就听到陆执年惨叫,他挑了挑眉,加快了脚步。
「不要你按!疼~」走到近前,他又听到陆执年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却又有些□□地尾音!
恶心心!
蒋煦洲吹了个口哨,草地上的两个人同时回头。
「走了。」
陆执年还想磨蹭一会儿,陈彧从身后卡住他腋下,一把把人提了起来。
脚一踩到地上,像有针扎,陆执年倒吸一口气,骂骂咧咧:「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得鱼忘筌!」
蒋煦洲懒得听,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陈彧无奈地看了陆执年一眼,低下身一手往陆执年腰间一按,把人扛了起来。
「头朝下我头晕!」陆执年还不消停,像尾按不住的鱼。
陈彧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别动。」
陈彧一路把人抗了回来,强子「嚯」了一声,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大早上的,这是唱哪出。」
小源也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各位。」是老农的声音,他一早就等在这里,等着送客人们出去。
「本还想再留大家一些时间,既然都有事,那就以后看缘分吧。」老农笑着说道,浑然不见先前的暮气,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两只黄鼠狼站在他脚边,叽叽叫了几声,像在附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