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他的粉丝。
理论上说，她只是个路人。
实际上说，她还是秦洋的黑粉。
哈哈哈，怎么越想越好笑，秦洋要是知道她是他的黑粉，将会是一生之耻吧。
好歹算是半个师生，宁锦玉点点头，统一话术道：「大家都希望你复出，说起来，你当时为什么退圈啊？」
秦洋眸色微暗，紧了紧手心：「你讲课吧，我不会复出的。」
说完，他从位置上起来，往外面的茶室走去。
宁锦玉最后看了眼音乐室，随后跟上。
他心里应该有个结，关于退圈的原因。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她不会因为好奇穷追不舍的询问，尊重任何人的决定。
……
继续讲课。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生产队的牛马，上节目前，连续高强度补课，上节目后，接着连续补课。
补完课，还要接着上节目，可恶的闭环啊。
秦洋心思不在学习上，宁锦玉还得想法子逗他开心，让他集中注意力。
她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老师。
不嫌学生脾气大，不嫌学生不听话，一心只求学生好，一心夸着学生棒。
她简直就是教科书式梦中情师。
秦洋写着试卷，偷瞄着宁锦玉发呆，
她眼神很呆，嘴角露出可疑的笑容，小梨涡深深浅浅的变化，又呆又傻。
他写着题，忍不住偷笑。
……
「嗷嗷嗷！恶龙咆哮！」闹钟响起，宁锦玉突然站起来怪叫的吼了一声，随即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扭了扭身子。
一系列操作完后，她若无其事看了眼身边本来昏昏欲睡的少年，两人四目相对，颇为尴尬。
宁锦玉咳了咳：「那啥，坐五个小时了，方才物种退化了，暂时退化成猴了。」
「……」。好好好。
秦洋眸中带笑，语气软绵：「没事儿，能理解。」
哟，宁锦玉眉梢微扬，难得听他说话这么温柔动听，她多看了他两眼，夸赞道：「你越来越像个人了，真好。」
「……」。这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笑容消失术。
宁锦玉背上书包，冲他招手：「我走啦，明天见。」
秦洋看着她的背影，追了上去。
「送你。」
宁锦玉在副驾驶坐好，漫不经心的看着驾驶座上正襟危坐的少年，她聪明的小脑瓜一转，询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该不会，有什么坏主意吧？」
宁锦玉见他看过来，他的眼睛仿若藏着无尽星辰，深邃而明亮，眼尾微微上扬，天然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漆黑的瞳仁纯净澄澈，倒映着她的面容，像一汪幽潭，静谧中透着令人沉溺的温柔。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看狗都深情，无声胜有声，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半晌，她回过神颇为恼怒，她居然为色所迷走神了！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闲着也是闲着。」
哼，男人的话不可信。
宁锦玉听着歌，看着窗外，夜色弥漫，街景的彩灯晃眼，灯火阑珊，有种寂静且吵闹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