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芷又给他倒了一杯，也不催着他说，只请他继续喝茶。
关云言又喝了一杯，像是才下定决心了。
“郡主在北荣的时候见过大公主吧？”
原是是为这事。
阮轻芷点头，“见过。”
“那她，她过得可好？”
阮轻芷抿了一下嘴，“世子觉得她过得好吗？”
“我希望她过得好。”
“那我就如世子所愿，说她过得很好，这样可以了吧？”
关云言皱眉，“我想听真话。”
阮轻芷叹气，“好与不好看要怎么说，若是吃得饱穿得暖没人欺负她，这叫好的话，那她确实应该过得不错。”
关云言低下头，“我想听的就是这些。”
“这些可以让世子你减轻愧疚感吗？”
“是。”
阮轻芷耸耸肩，那其他的话，她也就不必说了。
关云言站起身，向阮轻芷行了个礼，“谢谢郡主告诉我这些。”
说完，他转身大步往外走。比起来的时候，他走的时候脚步轻松了很多。
阮轻芷摇头笑了笑，她现在突然觉得大公主打掉孩子，跟六皇子回北荣是个正确的决定了。关云言他太懦弱，太没有担当了。
关云言从阮轻芷这里出来，便直接去了大皇子府。
大皇子正在书房，听闻他来，眉头皱了一皱。
“让他去春朝阁候着吧。”
关云言被带到春朝阁，等了才等到大皇子进来。他看着她一身男装，有些恍惚。
“你跟那晚很不一样。”
大皇子走近他，挑眉一笑，“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那晚的我？”
“我……”关云言低下头，“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那晚我是喝醉了，我不知道怎么就，就……”
“你与我欢好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懦弱胆小的样子，凶得很呢。”
说罢，大皇子拉住关云言的手，“我知道你喜欢我那晚的样子，我变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