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宴会厅的花园，陈最打电话跟林斯宸汇报：
“宾客们都以为嫂子在补妆，只有沈峰母亲说她也不在。对，宋晓跟沈峰一桌。”
林斯宸在电话另一端思考半刻，说：“陈最，你别再参与此次行动了。这不是为难你，更不是怪你，别被仇恨毁掉前途。”
陈最微微皱眉：“林队，我知道……”
他看到一个影子渐渐靠近，侧面看过去。
“文职就文职吧，不用待在前线就行。”陈最话锋一改。
林斯宸轻笑：“等我捋完这边的线索再找你好好聊聊，在我找你之前，跟宋晓谈清楚。”
“好。”
陈最挂断电话，朝盆栽后的影子冷声喊了句：
“出来。”
影子一动不动。
陈最嗤笑一声：“宋晓，出来。”
宋晓不情不愿地走出来，双眸转过着无数个疑问，最后问：“你不是去边城吗？”
陈最别过脸，不愿道出真相的样子：“没去。”
宋晓追问：“没去？为什么没去？”
陈最：“不关你事。”
宋晓脸色一变，转身就走了。
陈最盯着宋晓的背影消失，无奈叹了一口气。
昨晚林斯宸吩咐他完事就过去宿舍找他。
两人站在宿舍楼下，风吹着树叶上的露水，寒意渗入骨子，陈最递了一根烟给林斯宸。
林斯宸摆手：“不了。”
抬眼盯着三楼最角落的宿舍门。走廊挡住一半的门，能看到动静就行。
陈最轻笑摇头，自己点了一根，一口吸到底，说不出的烦躁。
林斯宸侧面看他一眼，而后又抬头看向三楼：“不是要追回宋晓？”
陈最取下烟，吐出烟雾：“怪我让浅乐做坏人？”
林斯宸低头笑笑，没回答。
陈最又咬上一根新烟，咬着没点，唉声叹气地说：“林队，我跟你并肩作战那么多年，马上就退回二线，怎么还没句好听的呢。”
他跟林斯宸出生入死多年，彼此熟悉，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心思。
只是开开玩笑。
但林斯宸没接这个梗，直言：“军校那边提前要你到岗。回去收拾行李，送你去机场。”
陈最无奈：“林队，我还想再坚持一下。”
林斯宸神情严肃：“不行，马上收拾行李回南城。”
陈最握住双拳，忍住情感，红了眼眶。
楼梯口传来几个抽泣声。
林斯宸厉声道：“哭什么？他回去当教官而已，以后是不能见了吗？”
楼梯口传来窸窣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