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当猴耍呢！王亚均挥开碍眼的折扇，一把揪起林知南的衣领，质问：“林知南你有病吧？你背着林牧对蒋莳羽做的丑事我看得一清二楚！再挡着我不客气了！”
但林知南并不是想象的文弱书生，浅蓝色衬衣下是精瘦的肌肉。他抓住男生的手腕，紧扣，缓缓把他的手从自己衣领挪开。
“即使我不光彩，你似乎有点得寸进尺了。”
林知南攥住男生的腕狠狠一挥，面上露出和煦的笑，双眼温度却降至冰点，“不过我脾气好，愿意给你机会帮我做件事，做好我会支付报酬。”
艺术生谁家里没几个子？王亚均弯着腰握住腕，情绪失控了，“我他妈凭什么听你的！”
林知南俯身，利落掐住他的脸，迫使他保持安静，“窥伺我们三人的生活成瘾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蒋莳羽想挑拨我和林牧？以为我和林牧不在你就能对蒋莳羽有非分之想？”
男生震惊。
“我愿意好好说话已经仁至义尽，别给脸不要脸。”
“你他妈——”
精钢般的力道捏得腮帮酸疼，他被迫把话咽回喉咙。
都说林知南是谦谦君子，处事周到妥帖。纯放屁！真他妈会装！
王亚均怒目而视。
林知南冷冷盯着对方，一字一顿，“听好了，明天告诉蒋莳羽她把我当成林牧，说了不该说的，后果自负。”
。
微弱光亮穿过窗户透进卧室，铃声打破清晨静谧，蒋莳羽的眼皮动了动，静静听着，默数，直到意识逐渐苏醒，她反手摸枕边的电话，“喂。”
“小羽，起床了。”程晨咕噜吞咽漱口水，含混不清地说：“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蒋莳羽嗯了声，闭着眼，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特意发短信程晨让她电话叫自己起床。
“昨晚怎么喝那么多？当心被人家吃豆腐。”
她重新匍匐到床上，“晨晨，那什么，我和林牧接吻了。”
“啊？”
电动牙刷的声音停止。
“我靠！酒后乱性啊！”程晨鬼怪地哟哟两声，“采访一下蒋同学，请问什么感觉？”
“舒服。。。。。。心跳很快，林牧也喝多了，比平时更吸引人了，更具魅力，就那种男子气概嗯。。。。。。反正很奇特的愉悦和充实感。”
“什么充实感啊？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从实招来！”
“少看点黄色小说吧你！”蒋莳羽别扭地提高分贝，“不说了！我要起床了！”
程晨笑，“好好，等从古镇回来再说。你们甜蜜去吧。还有打了耳洞注意点，别发炎了。”
挂掉电话，蒋莳羽回复蒋洁的消息，莳建消息框几天没新消息已经找不到了，她往下拉，犹豫着敲下几个字又删了，然后习惯性摸床头柜，一般晚上那都放置瓶矿泉水。
昨夜林牧送她回来路上在便利店买了绿茶牛奶，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回宿舍后人稍微清醒，困倦又害羞的她把林牧赶了出去，之后抓紧卸妆连澡没洗就睡了。
没准备矿泉水，蒋莳羽摸到了一颗纽扣。她捻住，仔细端详白银色的纽扣。
质感高级，做工精致，边缘一排marol1959。显而易见，它属于林知南，他穿的衬衫全是黑标，通俗点说，就是高端货。
蒋莳羽表情变了，不敢相信投射进视网膜的影像到底是眼花还是真实。
她忐忑不安地洗漱，推着行李箱出门，楼梯口没有林知南的身影。
恍恍惚惚坐电梯下楼，林牧穿着件白色短袖，背着双肩包，手里拎着袋早餐。
“小羽，早上好。”他笑得灿烂。
蒋莳羽看着他身上的短袖，小酒馆朦胧不清的画面在脑海浮现。唇蠕动几番，她强撑起笑容问好，问道：“林知南先走了吗？”
林牧表情不变，“是啊，表哥好像有什么事要和老师商量就没等我们。集合时间只有十分钟了，我们也快点吧。”
一路林牧比以往更贴心，简直热情似火，偶尔目光对撞羞涩撇开。蒋莳羽自我安慰，她应该想多了。
“小羽，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林牧期待地问。
“你没和我表白谈什么恋爱呀？”蒋莳羽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