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学社作、为我校一个不大不小的社团,在本次全国算学比赛中,取得了团体赛二等奖的好成绩,我也有幸获得个人赛事组第一名。”
“我们之所以能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离不开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
“我们合理安排时间,在比赛前一个月内,带领新成员,从零开始学起,到比赛前达到较高水准。平时的课外活动时间,大家还能有效利用,来预习复习课堂基本内容,完成老师布置的课外作业,业精于勤,我社成员皆成绩优良……”
于晚还在台上演讲,下面听着的人,面上却不自然起来。
徐萌和邹毅同属一个班级,她忍不住尴尬地,朝旁边的邹毅小声嘀咕道,“社长,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邹毅也尴尬地笑着,回话的声音都有些发虚,“于晚她,是在夸我们吧?”
听起来很正常,但若是仔细深思,换个意思,就是在说他们临时抱佛脚,尽管最后是抱住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啊。
还有什么‘业精于勤’,占据课外时间来学习的事情,也不必直接说出来吧。
不止是徐萌和邹毅,台上的洛白榆,听着于晚的演讲,也愣住了。
他是教给于晚,可以说合理安排时间,但这只是在说“临时抱佛脚”的另一面,根本不需要提“合理安排时间”的具体事实,略过事实不提,也不算撒谎和欺骗。
一种“合理且礼貌”的修饰,他没有想到,于晚会用成这样。
有点出乎意料,却好似又在预料之中,眼底忍着细碎闪烁的笑意,他偷瞄了一眼台下校长的脸色,有点发黑。
心里叹了一口气,洛白榆垂眸思索起来,若是校长问到,他又该如何将算学社安安稳稳地捞出来。
“当然我们能如此合理地安排时间,离不开大家对自己水平的合理认知。算学理论是基础,比赛的准确率,依靠的就是大家的熟练度,短短一个月内,能够达到与其他参赛人员夜以继日练习的水平,足以证明我社成员,天资过人……”
‘天资过人’,确实是天资过人,不过是‘勤奋’的天资,哪有什么天资,那一个月内,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打算盘,不是手里,就是脑子里。
也不知是在夸他们勤奋,还是夸他们聪明,好像两个都夸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夸。
还有,哪有人自己夸自己“天资过人”的啊!!!谦虚啊,谦虚啊,懂不懂吶!
台下听着的徐萌和邹毅,尴尬到脚趾扣地,此刻就是十分后悔,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让于晚去上台演讲。
站在邹毅旁边的一个女生,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邹毅,挑眉侧目唤他道,“诶,天资过人,在说你俩呢。”
徐萌和邹毅闭了闭眼,现在有个地缝,她们能立马钻进去。
“话说,台上演讲的人是谁啊,之前从没听说过,还挺有意思的。”女生见徐萌和邹毅尴尬到不行,转了话题问起了于晚。
‘谢谢,不认识。’
邹毅很想这样说,但情势所迫,还是别扭地回道,“叫于晚,她刚刚自我介绍过了,你没听见吗?”
“诶呀,我一开始还以为还跟之前演讲一样无聊呢,就没听,谢啦。”女生笑吟吟地收回话,看向台上的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