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晚来劲了。
不是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就是乱亲乱摸。更过分的是,沈秋晚把他的火点起来以后,自己美美抽身,把他晾在一旁。
陆明慎见她睡得正香,跑到外面吹了大半夜的冷风,直到他冷静下来,才回了屋,这时天也快亮了。
他才刚睡下没多久,就被沈秋晚喊醒了。
可陆明慎眼中没有丝毫不耐,等他清醒过来以后,从床上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站在沈秋晚身旁,揽过她的肩膀,好脾气地说:“生了有两只,真好。”
陆明慎昨日还想着把这只兔子给烤了,今日却能面不改色地站在这里同沈秋晚说笑。无论是兔子,或是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从未在乎过。
他在乎的,唯有沈秋晚一人。
只要沈秋晚能高兴,他愿意为此装成一个“心善好人”。
于是,陆明慎看着沈秋晚抚过大兔子的那只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他说:“也真是辛苦它了。”
沈秋晚偏过脸,看他一眼,说:“无论是兔子,还是人,为了生育后代,总是要从鬼门关闯一糟的。”
陆明慎搂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
他眼底划过一抹真切的担忧:“晚晚,你不要怕。”
沈秋晚反问道:“我怕什么?”
陆明慎回:“生孩子。”
“我没怕。”沈秋晚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怕就不生了吗?”
陆明慎面色认真,一字一顿:“怕,可以不生,不怕,也可以不生。生或不生,由你决定。若论私心,我不想你生。”
“嗯?”沈秋晚疑惑挑挑眉。
陆明慎漆黑的双眼中,只有沈秋晚的倒影,仿佛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他说:“我在意的只有你,还有……”
他停了好几息,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怕失去你。”
声音不大,却字字坚定。
在他这里,永远不会出现第二种选择。他的人生,在见到沈秋晚第一面那刻起,便只有一种选择。
沈秋晚。
他只要沈秋晚。
沈秋晚呼吸一窒,似乎是没有想到陆明慎会这样回答。她愣愣望着他,一时间忘了要说了什么。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一只大手温柔地将头发帮她别到耳后。
她回过神,声音略微沙哑:“可是,我想。”
陆明慎浑身僵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方寸大乱。
沈秋晚望向他的双眼含情脉脉,她举起手,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上,轻轻摩挲着。
“夫君,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所以,我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对了,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此时,陆明慎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回答:“女儿。”
无论是前世,亦或是今生,她盼着的那个女儿。他也曾真切期盼过。
耳边惊喜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意识。沈秋晚拉着他的手,笑得眉眼弯弯。
她说:“真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