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镇上最大的官，全镇和村里人都得听他的。
这要是让里正作证，到时候他们还不上钱，会被抓起来逮进去的。
不行不行！
常山继续打感情牌，“你还是不相信大伯会把钱还给你是吧？”
常白自然点头，“不相信。”
“你！”常山哑口无言。
梁桂香看着常白，再看李迎春，明白了，“好哇，你们在耍我？”
李迎春笑了笑，“你才看出来啊。”
她语带嘲讽，“看出来又怎么样？”
常白也催两人，“你们快决定，我还要去祭拜爹娘。”
“常白！”常山怒喝。
“吵什么？”李迎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从她的手掌边缘开始，一道道裂缝忽然闪现。
娘的！
娘的！
常山拿着欠条的手都在颤抖，签了，他没钱还。
不签，他还是没钱。
这不是死胡同嘛。
至于梁桂香可不管了。
常白是常山的亲戚，又不是她梁桂香的，她掺和这破事干啥。
梁桂香翻了个白眼，把篮子的糕点一阵翻腾，每盘就留下一个糕点和一张纸钱，香烛嘛，她也摸了两根走，大不了扔灶膛里，烧火也行。
“你们老常家的事自己觉得，我还得回去给我儿做饭呢。”
梁桂香拿着面前的空碗往厨房走，舀了两大碗凉水，喝了个水饱后，扔下一句话走了。
“你个臭娘们，自家儿子的事也不管了。”常山见状，一把把欠条扔了，不管了，狼狈的跑了。
跑远时，还回了个头，朝身后啐了口唾沫。
迟早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院内。
常白弯腰把欠条拾起来，揉成一团，看向李迎春，“好玩吗？”
李迎春诚实点头，“比我爹他们家好玩多了。”
那就行。
常白眼里漫上真切的笑意，只是看到地上那竹篮时，眉头微皱，“今天来不及去祭拜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