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高涨时,傻柱口无遮拦,脱口而出:“刘成你跟阎老西一样,从不替他人着想,人品不正!”
屋内骤然沉寂,空气凝结。
玉华勃然大怒,甩手一记耳光,将傻柱打得摔落凳子。
“何雨柱!我爸哪里亏待过你?直呼其名,莫非瞧不起他?我嫁给你没索要彩礼,还自备嫁妆——四床被褥、樟木箱、缝纫机、手表,甚至额外给你一千块,我四年工资全交给你,他从未留半分。何雨柱,你的良心呢?是不是都给了寡妇?”
傻柱捂脸冒汗,意识到失言冒犯岳父,心知理亏,面色青红交替。
“我……我一时失言……”
“何雨柱,我初嫁时虽欢喜,却知你从未真心待我。既然如此,我不需委曲求全,也不会让父母受辱。你给我滚!从此一刀两断,我要回娘家当老闺女!”
刘玉华泪眼婆娑,操起凳子将傻柱逐出家门。
“你先进来住几天,过阵子我再来接你!”傻柱满脸羞愧地说道。
“你给我滚!开工之前别想踏进我家门槛!”刘玉华厉声喝道。
无奈之下,傻柱只能独自骑车返回。
林祯听罢经过,未露笑意,反而神色凝重。
“看吧,听完这事,你还能高兴得起来?”傻柱叹了口气。
林祯冷然问道:“撇开你不敬岳父的事不说,你觉得刘玉华不帮衬秦淮茹是对还是错?”
“帮助他人没错,对困难家庭怎能袖手旁观?”傻柱苦笑回应。
“倘若秦淮茹并不困难呢?”
“这不可能,她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位婆婆,哪里会不难?”
“好了好了,别说了!”林祯打断他的话,摇头道:“别的地方不说,你出了东直门往郊区去,看看问问,比我更苦的人多了,为何你不去帮忙?”
“我没那个能力,再说,我们又不住在一个院子。”
林祯点点头,“嗯,很会找借口。腊月二十八晚上,1大爷去你岳父家说什么,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还不是数落我的过错。1大爷是替我认错来的,不然我今天去拜年,恐怕连门都进不去。”
林祯气急,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
“傻柱,你真是个人物,觉悟挺高。自己选的路就走到底吧,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自己愿意,没人能拦着你。”
傻柱摇头叹息,“唉,跟你说了也没用,我还是回去吧。”
傻柱离去后,林祯回到屋里向妻子讲述事情原委。
娄晓娥叹息道:“如果傻柱继续这样,不用等到刘玉华生孩子,他们可能就会离婚了。”
林祯冷哼一声:“易中海和秦淮茹分明是不想傻柱熬到孩子出生。有了孩子的牵绊,他就会舍不得离开刘玉华。”
娄晓娥恳求道:“当家的,能不能拉玉华一把?这姑娘虽然长相粗犷了些,但心思细腻,心地善良,还有很强的正义感,她很疼咱们家孩子。”
林祯点头应允:“无论是在院子还是厂子里,只要有人遇到难处,我一定会帮忙。”
“可傻柱那性子倔强得很,你能劝动他吗?就像当年对付许大茂那样。”
林祯摇头道:“傻柱不是胡闹的人,他乐在其中。我已经查证过了,他不值得费力去劝,即便一时改了,之后还是会旧病复发。他跟许大茂不同,许大茂天性胆怯,一顿教训或许能让他长记性,而傻柱这种人死倔到底,怎么都扳不回来。”
“那你准备怎么帮玉华呢?”
“别操心了,我自有安排。一个都逃不掉,而且保证玉华将来过得更好。”
林祯一边说着,一边拎着二十个鸡蛋出了门,径直往后院去找聋老太太谈天。
路过中院时,隐约听见何雨水、易中海和秦淮茹正在屋内劝慰傻柱。
林祯耳力极佳,屋内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
她故意放慢脚步,缓缓从傻柱门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