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闻言，眉头微皱：“你们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
“你可是通过八门会考的人，这个事情难度不大吧？”武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看秦凡的笑话。
秦凡耸了耸肩，笑道：“若我无法完成，可直接言明，只不过要判定失败了，对吧？只有半个月吗？”
“对。”武庆的回答简短而干脆。
秦凡轻轻摇头，笑道：“武大人够狠。”他心中明白，这绝对是一个大工程，时间太短，难度极大，明显是故意的刁难。但他并不惧怕，反而有些兴奋。
武庆冷笑更甚：“你可以直接说你做不到。”
秦凡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您觉得我会怕吗？有什么直接安排就是，我都接着。”
武庆内心忍不住腹诽：无知者无畏。他挥了挥手，吩咐道：“来人，搬进来。”
话音落下，一个个差吏鱼贯而入，他们皆搬着木箱，箱内放着堆起的卷册。一箱、两箱、三箱……直到十箱，足足有二三十箱，在地上放满，连个下脚处都没有。
武庆冷笑看着秦凡，仿佛在说：还以为很轻松？是不是傻眼了？
秦凡却是诧异地问道：“只有这些么？”
武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觉得秦凡真是够装逼的：“你还觉得不够多？”
秦凡如实说道：“不多。要知道这可是全国十三个清吏司，还有朝廷几个部衙的各项支出……只是这些，真不算多。”
武庆愣了愣，他没想到秦凡会这么说。他皱了皱眉，问道：“你不让我给你安排几个人吗？只让你自己干？”
秦凡笑了笑：“当然安排。不过，武大人，你打算给我安排几个人？”
武庆指着留下来的五个人开口道：“他们就是辅助你的。”
秦凡扫了一眼那五个人，老中青三代都有，有精明者，有木纳者。他点了点头：“好。”他并不指望这几个人能帮他核算，只要能给递个东西就行。
他转身看向武庆，语气淡然：“别的没问题了，若还有什么需要，我会找你的。”
武庆冷哼一声：“哼，这么多账册，半个月都不一定能看完，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行？”
秦凡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这就是我对我的考核？我完成了，就可以得到优评？”
“是的。”武庆冷笑道，“不过你要先完成。”
秦凡自信满满：“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武庆不再理会秦凡，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五个人和一脸淡定的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