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跨步入门，司文德指着文瑞嘉的鼻子，显得异常暴躁。
他记得很清楚，之前文瑞嘉保证过的，献王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
可现在，不仅献王回来了，甚至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胜仗，连周行云在民间的破败口碑也有了极为显著的转变。
“岐王殿下招揽你，便是为了让你替宫里那家伙办事的？”
气愤之下，司文德可没有注意自己的措辞与语气。
闻言，文瑞嘉的脸色霎时便黑成了锅底。
毕竟，他从来都不是司文德的下属，顶到天能算同样在岐王帐下效力的同事罢了。
“我承认，我确实低估了周行云，但至少我还在做事。反观你呢，这段时间除了抱着胳膊看戏和抱怨，还做过什么？”
“哼，你那叫做事？根本就是在坏岐王殿下的事才对！”司文德毫不留情。
话没说上两句，现场的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今天我来是专门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帮助岐王殿下，至于你，如果敢碍我的事儿，可别怪我不客气！”
重重地冷哼一声，司文德用力一甩袖管，并未在院中多留。
看着这家伙离开的背影，文瑞嘉收起折扇，重重一巴掌扇在手边的石桌上。
咔的一声，石桌竟然被这一掌拍碎了个角。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一抹杀气从眼底闪过，但很快就被他给隐藏了起来。
刚捡起茶壶，准备给自己添一杯热茶来着，一只信鸽先落于桌面。
熟练地取下鸽子腿上卷起的信纸，文瑞嘉眼睛半眯，缓缓展开查阅。
只粗略扫完一眼，他便一个猛子从石凳上蹭起。
旁边，那个一身劲装的少年发现了他的异常。
“先生，您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曹方查到汕州的事儿，已经被殿下知道了，殿下让我即刻返回晶原！”
“属下随您一起回去。”少年把腰间的宝剑一紧。
“不必，你留下盯着司文德。此外，万蜃商会那边也不能松懈。”
“您放心，咱们的人已顺利潜进去了，要不了多久便能把万蜃商会的底儿摸透。”
“不要大意，慕容晴可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该说的说完，文瑞嘉简略地收拾了一只包袱，独自从院子离开。
同一时间，万蜃商会旗下的万和酒楼之外，两个刚在楼里闹完事的酒客，摇摇晃晃地进了一条小巷，浑然没发现身后跟着几条尾巴。
至于万蜃商会的大掌柜，这会儿正在宫里和皇后娘娘下象棋呢。
“商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最近你进宫的次数越来越频了。”
“没事我便不能来看看你了？”慕容晴莫名有些心虚。
“能倒是能，可你经常往宫里跑，商会那边还有时间去顾吗？”
“我是大掌柜，下面还雇了好多好多掌柜呢，商会有那些掌柜盯着就够了。”
言落，她遥遥往御书房的方向别了一眼，悄声嘀咕道：“陛下和献王殿下还没聊完吗？”
退朝后，周行云便把自家皇叔带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