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曹方，如果追不回粮食，让他提头来见！”
周行云怒气腾腾，当场给曹方，给金吾卫下了死命令。
陆奎不敢怠慢，赶紧领命离开。
目送这家伙走远，周行云才拖着莫名疲惫的身子往景虹宫赶去。
这会儿，孙泉安已经给娴妃号过了脉，脸色却分外凝重。
“娴妃的情况如何？”
“脉搏孱弱，内息紊乱，只怕是……”孙泉安没有把话说完。
看出他脸上的遗憾，李嬷嬷等宫女全都被吓得一阵摇晃。
“没治了吗？”周行云一点也不含蓄。
“微臣从未听过此等病症，实在不知如何入手。”
孙泉安并不隐晦地把在场宫女扫了一眼，叹声回道。
看出他的顾忌，周行云挥手将一应宫人屏退。
“有没有一种可能，娴妃根本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
面对他的直白，孙泉安也不再隐瞒，点头认可了他的这种推测。
“陛下慧眼如炬，娴妃娘娘确实是中了一种奇毒。”
“此毒名为魇梦噬心散，中毒之初鲜能看出异状，但随时间推移，中毒者会皮肤泛青，并陷入沉睡，直到在睡梦中被毒素完全侵蚀，变成皮包骨，最终一命呜呼。”
“这种毒最可恨的一点便是，不给中毒者亲口和家人道别的机会，却逼得家属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中毒之人被折磨至死！”
提起这种毒药，孙泉安可谓是满脸厌恶。
“有解吗？”周行云捏紧了拳心，艰难开口。
“很遗憾，此毒无解！”孙泉安摇头。
周行云脸色一白，缓缓伸手，捡起娴妃冰凉的小手。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臣无能。”孙泉安摇头，“您多陪陪娴妃娘娘吧。”
言落，他没有在屋内多留，顶着满面黯然，默默地退了出去。
“你可真是个傻瓜，想要孩子的话，与朕好好说不行吗，干嘛要从宫外弄那什么神药？”
“如今倒好，孩子没怀上，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朕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嘛，我的女人要安分，弄成如今这样，怪得谁来？”
周行云的语气没有责怪，更多的是无奈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