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朱允熥皱起眉头。
常升探头出去打听了一下，回来后脸色凝重：“听说陛下病危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城里人心惶惶，都在等着消息。”
朱允熥脸色一变：“那咱们得抓紧时间了。”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来到皇宫外。
朱允熥顾不上多说，匆匆向常升告别：“舅舅，你先回府，我进宫去看皇爷爷。”
常升点点头：“好，你小心点。有什么消息，立刻让人通知我。”
朱允熥答应一声，快步走向宫门。
守门的侍卫认出了朱允熥，连忙行礼：“参见三皇孙殿下。”
朱允熥点点头：“皇爷爷现在在哪？”
侍卫回答：“陛下在乾清宫休养，太医们都在那边。”
朱允熥一愣：“乾清宫？不是谨身殿吗？”
侍卫解释道：“前天陛下突然清醒过来，命人把他移到了乾清宫。”
朱允熥心中一喜：“那皇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侍卫摇摇头：“这个小人不知道，请殿下自行前往打听。”
朱允熥不再多问，快步往乾清宫走去。
乾清宫外，围了一大群官员，个个愁眉苦脸，窃窃私语。远远地，朱允熥就看到了朱允炆，正站在人群最前面，不时往里张望。
“允熥！”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朱允熥转头一看，是礼部尚书孟本。
“孟大人？您怎么在这？”朱允熥惊讶地问道。
孟本苦笑一声：“老朽提前赶回来了，昨天才到京城。没想到陛下病情突然加重，大家都赶来看望。”
朱允熥连忙问道：“皇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孟本摇摇头：“不太好。太医们说陛下脉象时断时续，恐怕……”
他没往下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朱允熥心中一沉：“我得进去看看皇爷爷。”
孟本拉住他：“殿下稍等。现在乾清宫里只允许太医和贴身太监进出，连二皇孙都未能入内。”
朱允熥皱眉道：“那谁在掌控局面？”
孟本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太子妃吕氏。她声称是奉陛下之命，暂时处理朝政。”
朱允熥心中一凛：果然如此！吕氏这是在为朱允炆铺路啊。
“那朝中大臣们怎么看？”
孟本叹了口气：“众说纷纭。有人支持太子妃，有人持观望态度，也有人暗中反对。”
就在两人说话间，乾清宫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老太医走了出来。
朱允炆立刻迎上去：“刘太医，我皇爷爷怎么样了？”
老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恭敬地回答：“回二皇孙殿下，陛下刚才又清醒了一会儿，还询问了朝政。”
朱允炆松了一口气：“那就是好转了？”
老太医摇摇头：“不敢说好转。陛下年事已高，又积劳成疾，身体极为虚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看天意了。”
朱允炆脸色一变：“刘太医，你们一定要尽全力啊！”
老太医擦了擦汗：“老朽等人自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