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盯着场上，继续观察秦毅的战斗风格，心里却是一堆问号。这家伙的打法怎么跟他之前交手时完全不一样？秦毅一次又一次扎进匹配模式，而且专挑一级的小菜鸟下手。
聂铮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绝对是秦毅故意搞的鬼。有些玩家为了试新套路会这么干，但从秦毅的操作来看，他压根儿没啥花样，就是重复同一个套路。
冲进游戏，二话不说直接莽上去，要么甩出一串红色的线条攻击，要么就是一顿拳头招呼，完全不把自己受伤当回事。明摆着是用纯力量碾压，想尽快结束战斗。
聂铮不知道的是，秦毅这么玩是有原因的。传送门训练的日子近在眼前，他时间紧迫，只能靠这种方式刷经验，赶紧让自己变强一点。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秦毅自己都开始烦了，反反复复做同样的事，谁受得了啊？唯一支撑他的动力，就是看着经验值一点点往上涨。就在这时，他瞥到了观众席上的聂铮。
聂铮坐在那儿，朝他挥了挥手。
“哟，是这家伙，他跑这儿干嘛来了？”
忽然，秦毅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既然聂铮在看他比赛，不正好是个机会问点东西？于是，他在游戏系统里给聂铮发了个组队邀请。
本来聂铮只是打算当个安静的观众，多摸摸秦毅的底细，等下次再挑战他。可看到组队邀请时，他还是愣了一下。
这游戏只支持一对一单挑，组队功能一般是队友之间练手或者远程聊天的工具。犹豫了一下，聂铮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点了接受。
竞技场瞬间消失，两人出现在一个白茫茫的房间里。
“嘿，你好啊，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吧？”聂铮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秦毅，一边试探着说。
“报仇？不不不，我其实是想问你点事儿。之前跟我打的那家伙，你朋友，我想知道他的斗篷是哪儿弄来的。”
“哦，你说孙茂的斗篷，就为这个找我啊。”聂铮上下打量了秦毅一眼，发现他手上那双破手套寒酸得要命，估计是最基础的装备。
“等等，你该不会是一年级新生吧？”聂铮忍不住问。
“呃，对，马上要第一次去传送门训练了。我就想，如果你能告诉我那斗篷是从什么怪身上弄来的，我也能去碰碰运气。”
聂铮有点意外，回想之前秦毅是怎么破了他那坚不可摧的身体的，那可是从来没人做到过的事。他还以为秦毅怎么也得是个二年级生。
“行吧，我给你支个招。第一次训练他们一般用绿色传送门，可能去的地方有三个：卡拉迪、阿尔坡或者巴特泽。这仨地方里，你得选卡拉迪。那儿的沙漠里有种带翅膀的怪，我忘了叫啥名，但沙漠里这种玩意儿不多，见着了你就认得出来。那怪的核心就是做斗篷的材料。”
“等等，你说沙漠？”秦毅皱了皱眉。
“对啊，怎么了？”
沙漠这词儿一出来，秦毅脑子里全是高温暴晒的画面，光想想就觉得累得慌。
“没啥，别担心，谢谢你的情报，帮了大忙。我还得再打几局，时间不多了。”
“哦，行，你随意。我还能继续看吗？”聂铮问。
秦毅琢磨了一下，要是不想让聂铮看，直接屏蔽或者删好友就完事儿了。但转念一想，也没啥大不了的。
他就是打打架，又没暴露自己是吸血鬼的线索，再说了，聂铮八成跟他不是一个学校的。
“当然没问题。”
游戏里还剩二十分钟，秦毅决定用这时间练练手感。他开了快速匹配功能，随便跟什么等级的对手干一场。
这后半段，他就当是练技术了。二十分钟里，他打了整整两场。第一场对手是个四级能力者，有变形能力。
那家伙的身体跟橡皮似的，随便拉伸。秦毅跟他对上可吃了苦头，这货的打法太怪，秦毅一不留神就被抽得嗷嗷叫。最后他甩了几次血刃，勉强伤了对方，但还是输了。
第二场就顺多了，对手是个二级能力者，有点像聂铮的硬化技能，但弱了不少。秦毅应付起来轻松得多，血刃加上普通攻击都能打出伤害。
最后，他决定认真点，一记重锤砸下去，直接KO了对面。
195800
时间一到，秦毅只能退出游戏。
聂铮全程看下来，脑子里一直绕着一个问题：秦毅这能力到底是啥？上次交手后，他特意查了能力列表，想找找有没有类似的，结果啥也没找到。
还有，秦毅好像只会放红线条攻击，要么是他这能力弱得离谱，要么就是他现在等级太低。
秦毅压根儿没察觉，他今天碰上的所有对手都在想跟聂铮一样的问题：这家伙的能力到底是啥？
那个有硬化能力的对手输得特别憋屈，干脆跑去论坛发了个帖子，还附上了他跟秦毅的比赛视频，标题写得特醒目：“这是啥能力？这家伙是黑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