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秦毅暗自问道。
“你可记得我曾说过，他需要吞噬人肉，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明天失控。即便如此，过程也会缓慢，先是饥饿感加剧，再逐渐变得不稳定。你与他之间的联系也会因他的饥饿而减弱。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建议你这样做……”
秦毅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走向潘晨，沉声道：
“潘晨，你必须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杀他？”
话音未落，秦毅咬破拇指，露出尖牙，一滴鲜血渗出。
他举起手，像是某种神秘的引力，潘晨猛地扑向那滴血，贪婪地吮吸起来。两人之间的联系骤然增强，双目泛起红光。
“停下，退后！”秦毅以不容置疑的威严口吻命令道。
潘晨立刻后退，站定不动。
“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杀了那个学生？”秦毅再次以威严的语气问道。
潘晨眼中红光一闪，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驱使，开口道：
“厄峰，他该死。每次我落单，或你们不在时，他就会来折磨我。如果我不听话，他就掰断我的手指，然后找治疗者修复，再继续折磨。”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他把我当软柿子捏。如果我想摆脱痛苦，就只能听命于他。后来我遇到了杜凯霆，拿到了能力书，可他却什么也没得到，便把怒气撒在我身上。”
“他把我拖到那个小巷，打算痛打我一顿，只为满足他那扭曲的控制欲。但这一次，我有了反击的力量。我要让他知道，他再也动不了我。吃了他，不过是个意外的‘奖励’，或许我确实有些过头了。”
听到真相，秦毅松了一口气。如果潘晨只是为了满足嗜血的欲望，或因饥饿失控，秦毅会感到真正的恐惧。但潘晨的理由却合情合理，尽管手段极端。
在这个学校，甚至整个世界的规则下，一旦有人突然获得强大力量，必然会向曾经的压迫者复仇。这是体系的常态。只是，普通人鲜有像秦毅与潘晨这样，能以如此迅猛的速度提升力量。
“潘晨，你的做法我能理解。如果是我，或许也会这么做。”魏登缓缓道，“但你我不同。你的行为连累了秦毅。如果被抓住，线索可能会指向他，甚至牵连我们。”他目光一冷，继续道：“我计划在二年级时向杜凯霆和莫诺复仇，但我会谨慎行事，确保不波及他人。”
魏登这话，既是对潘晨，也是对自己。他明白，潘晨的遭遇某种程度上源于他自己的选择。因为他与秦毅等人结交，打破了学校的秩序，招致了杜凯霆的敌意，进而让潘晨等人成了靶子。
真相既已揭开，再多讨论也无意义。众人心知肚明，这件事不能再提，但迟早还需面对。
“系统，有没有办法让潘晨不再需要吞噬人肉？”秦毅在心中问道。
“当然有，但你不会喜欢这个答案。”系统平静道，“正如你通过吸血增强力量，潘晨吞噬人肉也能变强。不过，他有一个极限。只要他足够强大，就能进化，摆脱对人肉的依赖。”
秦毅心头一沉。系统的答案正如其所言，令人难以接受——让潘晨不再需要人肉的唯一方法，竟是让他吞噬更多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