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言符的作用下，司马老爷就算想不承认也没法儿了。
“骨瓷聚财法是鬼方遗族的后人教的，用的就是我亲生儿子的血肉之躯。”
尘封在司马府几十年的往事，被他悉数讲出：
“我是个生意人，漠洲的瓷器作为贡品天下闻名，便有不少人高价找我购买被废弃的官窑贡品，到手的瓷器虽然品相好，但价格已被他们抬高了不少，于是我便自己承包了私窑，找了不少老师傅想烧出比官窑更好的瓷器。”
“有老师傅说鬼方遗族有秘法，烧制出来的瓷器不仅品相堪比官窑，而且能和孩童一般高大，但代价是用血亲躯壳来浇筑，我妻妾不少，儿女也成群，所以一时鬼迷心窍就。。。。。。”
“就选了个你最不喜欢的儿子，将他献祭出去，当做你敛财的工具！”
江渺渺要被他的三观的恶心吐了。
这孩子不仅活着的时候不被亲爹喜欢，还要眼睁睁看着生父将自己烧成瓷器，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你知道他被烧成瓷像后，魂魄还是一直困在里面，永世不得超生么？”
“知道。。。。。。”
萧临渊忍不住问道：
“孩子他娘竟然同意？”
“她年老色衰，哪里用得着她同意，后来我骗她说孩子病死，托大师将孩子魂魄留在世间，需要用她的血来滋养，这傻女人便信以为真，每日都自愿取血养着这尊瓷像。”
无论是下人还是县令，都震惊于司马老爷的所作所为，江渺渺没说错，还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司马老爷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得意。
“漠洲上两任县令老爷见到了瓷像，想把它献给朝廷，我当然不肯，便指使我儿子将他杀害，后来便是现在这位县令老爷上任，我们一同合作垄断了漠洲瓷器，并且上贡的贡品一年不如一年，久而久之便断了进贡的路。”
“朝廷县令虽五年一任，但有了瓷像帮助，咱们的县令老爷可是留在漠洲十年都没有走呢。”
一个为财罔顾亲情人伦，一个为权不顾民生福祉，身上的恶行杀千刀也不为过。
江渺渺示意阴兵松了他们身上的铁链，朝他俩摆了摆手。
两人有些惊愕：“要放我们走？”
此刻瓷像里的魂魄久久没有血食，如孩童啼哭般叫喊道：
“娘。。。。。。”
屋外的黑气已等候许久，江渺渺唇边含笑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欠别人的，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那股黑气直冲入房内，裹挟着强大的怨念将他们死死掐住。
司马老爷认出黑雾后滴血的脸，是他刚过世不久的妻子。
“芸娘？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杀了我儿！你们竟囚我儿的魂魄来敛财！”
在江渺渺示意下，阴兵全员作壁上观，任凭芸娘将司马老爷的躯壳生生撕碎，一旁的县令老爷看到这血腥场景，早已昏倒在地。
“娘。。。。。。我好饿。。。。。。”
瓷像中的小人哭着叫喊，芸娘下意识拿刀割向手腕，却发现自己已是魂魄，早没有活人鲜血。
萧临渊见此场景也为他们感到可怜：
“有什么法宝能放他出来？”
“不用法宝，我略懂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