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老爷过去朝令牌上一看，顿时抖如筛糠。
“他！皇上！他是。。。。。。”
“是，朕就是皇上，是漠洲的皇上！哈哈哈哈。。。。。。啊！”
县令老爷得意大笑，伸手又要往江渺渺脸上去，“咔嚓”一声，腕骨断裂的声音从那只手中清脆响起。
原本被他推倒在地的萧临渊正死死捏着他的手，再一用力，手腕处的骨头连根碎裂。
江渺渺装不下去了，双眼一睁，连续两个扫堂腿过去，把那两老爷都踢翻在地。
“你醒啦，我还以为你还睡着呢。”
“我看你没醒，我也不敢醒。”
萧临渊揉了揉掌心，一段时间没练武，出手也没有从前狠辣了，要是一年前的自己，非得废了他这双手不可。
在屋里的下人见他二人突然醒来，惊得就要逃跑，可无论他们逃往何处，门、窗全都跟通了灵似得关得严严实实，这屋里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别逃了，你们只是奴仆，我不会杀你们的。”
江渺渺示意那些奴仆冷静下来，摆手让他们退到角落。
萧临渊拎起县令老爷的衣领，就跟拎着只小鸡一般。
“堂堂朝廷命官，为了谋财竟干了这么多黑心勾当，是朕对你们太宽容了！”
这个“朕”一出，更是把在场的人都吓破了胆。
司马老爷最先发现萧临渊的身份，也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他跪在地上朝萧临渊爬来。
“皇上明鉴，草民只是个做生意的本分人，这些事。。。。。。”
他指着县令攀咬道：
“这些事都是吴县令利用权势指使草民做的，草民冤枉啊！”
江渺渺用手帕擦了擦脸，满是鄙夷：
“你冤枉？年年用瓷像吸引外商私下找你购买，又半路装作山贼打劫抢杀，不都是你的主意吗？”
起初她得知每年窑首竞拍时，都会展出这尊赐福尊者等身像便觉得疑惑，只展不卖，那他展示来干嘛？纯炫耀？就不怕人惦记？
直到见到司马老爷身后缠着的数道冤魂，江渺渺才明白，人家就是要别人惦记上。
那些外商眼馋这尊瓷像，私下找司马老爷购买，花了一大笔钱买到后就会被半路“劫杀”，异国贸易之路本就艰险，死十来个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胡。。。。。。胡说！若真如此，小老儿只是将瓷像展出吸引同好，不然怎会今年才肯卖？”
“那是因为今年你再不卖，就克制不住里面的东西了。”
江渺渺望向那瓷像，通身笼罩着的牛血红是瓷像的釉色，亦是他的囚笼。
“虎毒不食子，你竟然用亲生儿子做等身像，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县令本来捂着手在地上“嗷嗷”喊痛，这会儿疼痛缓解，又听见江渺渺说出瓷像真相，满脸震惊望着司马老爷。
“你不是说用的是死囚骨灰做的吗？怎么变成了你儿子？”
“我冤枉啊！这女人满嘴胡话，大人别信她！”
司马老爷眼珠子一转，命令起那些躲在角落的奴仆，指着萧临渊。
“此人假扮圣上，犯下杀头大罪，还不赶紧将他二人抓了！”
“放肆！此乃朕独有的龙纹令牌，谁敢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