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更懵了。
“什么凶手？你说朕的臣子是凶手？”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在他跟前的那些老头们。
户部尚书、礼部尚书、陵台令、太常寺卿、宗正寺卿。。。。。。一个个都是至少年过半百的人了，而且地位极高，还会去当凶手？
“或许是他们身边的随从，总之就在那堆人里面。”
江渺渺有些懊恼自己怎么那么心急，竟然没有在入宫前卜上一卦，她眼睁睁看着那股气息流入皇宫，又在自己入宫之后，从太和宫缓缓消散。
她将今天遇到的事儿简单跟萧临渊说明，拿起他的笔写下“金”和“土”。
“如果真和我想的一样，凶手是按阴阳五行杀人，那至少还有两人处在性命垂危之中，我担心今晚凶手又要行凶。”
萧临渊摆摆手，一脸放心的表情。
“若真是他们中的一人，他们今晚一定没空，朕刚让他们回去写具体方案了，按照这帮老骨头的作风，不写个几千字不罢休。”
“至于他们的随从就更不用担心，祭祖大典在即，宵禁的时辰提前，只要有人迈出府邸被金吾卫看见，格杀勿论。”
夜间不能出门虽然少了很多乐趣，但也多了很多安全感，江渺渺总算找到一点大虞的优点。
但萧临渊想不通里面的逻辑。
老头子们钱权都不缺，杀平民做什么？要是侍从杀人就更不合理了，普通百姓杀人，要么为钱为女人，要么复仇，但显然这些都不符合。
“你怎么能笃定对方是按阴阳五行杀人，杀人后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江渺渺略一沉吟，皱眉道：
“为了修仙。”
萧临渊惊呼，被江渺渺敲了一下脑袋。
“凡人也能修仙？”
“当然，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江渺渺见他兴致盎然，看来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帝王的终极目标除了一统江山外，就是长生不老了。
“仙经有云，仙者分为三种，分别是天仙、地仙、尸解仙，像前朝有皇帝出海寻仙、几次巡游，乃到后面修建陵寝，其实分别对应上述三种成仙之法，只是前两种都没有成功，他最终只能用地宫将自己的魂魄保留，期待骊山之神成仙后能将他一同带去。”
“这和杀阴阳五行的人有何关联？”
“我刚说的是皇帝才能用的办法，普通人能力有限，天仙地仙机遇的非常人能有，这人通过杀人想要成为的，就是尸解仙。”
她将古籍中成为三类仙的方法跟萧临渊大致提了一嘴。
“尸解仙通过强行逆转阴阳，达到肉身虽死，但元神不灭。”
“他们需借助五行之物方能成仙，譬如火解对应焚化、水解对应水葬、木解对应棺木，虽然也有像三国时的左慈靠水解化为鲤鱼，唐时的聂隐娘用剑化为白光而去，但靠单一的尸解方法，远没有集齐五行更有保障。”
眼见萧临渊的眼睛越听越有神，江渺渺话锋一转，又严厉警告他。
“世间诸事皆有因果，能不能成仙并非单纯人力可为，要是强求反倒会遭天谴，我说的这些方法，你可别学啊。”
结果萧临渊听了半天，只问出一句：
“所以你是天仙还是地仙？”
得，敢情他脑子里都在想江渺渺的成仙路了。
江渺渺有些心虚，她还在积攒功德呢，漫漫仙路不知何时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