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很贴实的例子让程小枣的信心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嗯。”
她攥着拳头，下定决心：“娘，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在家努力用功读书的。”
李知夏爽朗一笑：“就该这样，走吧，我们去看看你三舅舅东西卖的怎么样了。”
母女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往另一条街走去。
与此同时，书院。
阿风端着一杯茶轻轻的走进院长的屋子，看着她正站在书桌后练字，轻声问道。
“院长，咱们书院现在不是很缺人吗，刚刚那个，您怎么不收呢？”
对于这个自幼就跟着自己的丫环，徐知烟向来极为和善，这会儿也很是乐意为她解惑。
“那个小丫头人看起来倒是不错，但是从他们身上的穿着也能看得出来，家境不算很殷实。念书是个费钱的东西，如果不能从头坚持到尾的话，还不如就不要开始。”
“再者，那个小丫头的年纪确实不算小，家里的情况也不足以给她买许多书或者请女先生补课，想要跟上咱们书院的进度，可以说是难之又难。既然各方面都不符合，又何必让人家多花这两年钱呢。在书院的前两年，可学不到什么真正能拿出手的本领。”
大部分人都是过来识字儿的。
阿风喟叹一声：“院长心善，只是可怜的那个小丫头，走的时候垂头丧气的。”
徐知烟也有些不好受，轻声道：“或许这也是她必须要学习的，等到日后再说吧，如果我们真的有缘的话，以后她也会再来的。”
阿风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徐知烟低头接着练字。
李知夏母女两人现在已经来到了卖东西的摊位。
李文清正乐呵呵的收拾东西，看到她们过来，兴高采烈的迎过来道。
“小妹，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麦芽糖都卖完了，还有人预定了明天的呢。书院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咱们小枣什么时候能进去念书？”
程小枣原本刚刚展露出的笑颜再次消失。
李知夏无奈的叹口气：“三哥，别再提这件事了，书院那边……说小枣现在不太适合进去念书。”
李文清脸上的笑容僵住，不可置信道：“为什么，咱们的束脩不是都备齐了吗？小枣又机灵，咋就不适合念书了？”
李知夏头疼的很，简单道：“大概是说小枣现在进去的年龄比较晚了。”
李文清更理解不了了：“女子书院还要看年龄吗？和生他们书院没有听说过这啊，我之前有一次去接和生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书院里有一个老翁呢。”
李知夏其实也理解：“男子考科举，不管到多大都能考。但女子无法考科举，读书大部分是为了前半生能过得更加顺遂，所以可能对年龄也会有点要求吧。”
李文清挠了挠头：“那这怎么办，总不能让小枣天天在家待着吧。”
其实别人家的姑娘也都是天天在家待着帮忙做事，或许是李知夏之前表现出的太想让女儿读书，李文清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这个。
李知夏摇摇头：“等回到家之后，我就开始教她念书。虽说不能进书院，但是该学的还是要学会的。”
李文清赞同的点头，又想起了另一个主意。
“诶，小妹，和生现在不也在家吗，你有事儿忙的时候，可以让小枣回家去跟着他念书啊。那小子别的不说，念书绝对是一把好手。”
不然他们家也不能咬牙供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