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双双夹着鱼肉的筷子被放入口中，教官们的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
“好香！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香的烤鱼！”
“嘁，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还不愿意来……”
“兄弟们，这点烤鱼不够分啊，得再多点几条！”
看着刚才还互相推让的教官们，此刻已经纷纷狼吞虎咽起来，在场的其他顾客都傻眼了。
这群教官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太久没吃过好吃的食物了吧？
不过是烤鱼而已，至于这样争先恐后不顾形象地争夺吗？
顾客这边还在看热闹，陈艰第二轮烤的三条鱼已经烤好了。
赵海按照下单顺序，将其中两条鱼端到了教官们的桌上，顾客们的眼神便都锁在了剩下那条鱼上。
“老板，我先来的！”
“老板，我先点的餐！”
“老板，我已经付过款了……”
赵海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摆摊烤鱼的时候，怎么就没出现顾客争抢的的情况呢？
他暗叹一声，将烤鱼端给了排在最前面的那位顾客，又连忙回头处理起活鱼来。
经过刚才教官们的哄抢，围观的顾客又多下了七八份单子，生意好得不行。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陈艰居然已经烤好了两轮鱼。
即便赵海和妻子一起忙着处理活鱼，也有些赶不上对方的烤制速度。
这种情况对杀了半辈子鱼的赵海夫妇来说，多少显得有些荒谬，但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也不知道陈艰这小子是哪里来的妖孽，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
半个多小时后，陈艰放下了手里最后两条烤鱼，擦了把头上的汗。
倒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赵海夫妻二人累坏了。
整整半小时无休止地处理活鱼，夫妻二人实在是有些吃不消，速度也越来越慢。
这让他们不得不认识到一个事实——有些钱注定不是自己该赚的。
赵海喘了口气，拿起水壶猛地喝了一大口，双目无神地瘫坐在一旁。
妻子则是看了眼烤鱼摊下面的货架，又看了眼排队的顾客，面露难色。
“不好意思，今天的烤鱼快卖完了，只剩下最后三条，想吃的顾客明天可以早点来，也可以提前预订……”
话音刚落，还在排队的那群顾客眼神中明显闪过些许失落。
“搞什么嘛……排了半天队，居然和我说卖完了？”
“这才几点？九点不到就要收摊了，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兄弟，这也不能怪人家老板，这家生意太过火爆了，半小时就卖出去二十多条鱼，炉子都快烤红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没买到烤鱼心里愤愤不平的，也有吃饱喝足幸灾乐祸的，但大部分都站在赵海的角度帮着解释。
他们已经认可了赵海的烤鱼摊，自然会帮着赵海说话。
赵海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下午备货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烤鱼的速度备的货，所以只准备了五十条鱼左右。
谁知道陈艰一来，五十条鱼一下子就卖完了。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羡慕起陈艰来。
如果不是陈艰帮忙，以他的烤鱼速度，十多分钟才能烤好一条鱼，肯定应付不来如此庞大的订单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