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蜜林传媒的办公室比平日安静。
杨林坐在会议桌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对面，张影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她身旁坐着一对衣着朴素的中年夫妇——张父眉头紧锁，张母则满脸怒容。
＂一个亿的违约金？你们这不是骗人吗？＂
张母啪地一声将合同拍在桌上，声音尖锐得刺耳，＂我闺女一个前台，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违约金？＂
杨林面色不改，缓缓推过去一份文件：＂阿姨，白纸黑字，我们怎么就骗人了？合同是双方自愿签署的。况且。。。＂
他顿了顿，＂公司把张影从素人培养成当红歌手，投入的资源和成本远不止这个数。＂
＂那也要不了这么高的违约金啊！＂
张母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窗外路过的员工纷纷侧目。
张影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妈，杨总确实对我很好。。。＂
＂你闭嘴！＂
张母甩开女儿的手，＂小孩子懂什么？华纳那边承诺给你出专辑，还安排你上央视！＂
杨林嘴角微微上扬：＂华纳给的分成是多少？三七？二八？＂
张父翻看着华纳的意向书，突然插话：＂老婆，他们给的分成好像是三七，没有这里高。。。＂
＂我们蜜林给张影的是五五分成。＂
杨林趁热打铁，＂而且所有商演、代言收入同样五五开。阿姨，您去打听打听，整个行业有几家能给到这个比例？＂
会议室内一时安静下来。
张母拿起合同仔细翻看，脸色渐渐缓和。她虽然不懂娱乐圈，但数字对比是明摆着的。
＂那。。。那也不能绑着我闺女一辈子啊！＂
张母气势弱了几分，但嘴上还不服软。
杨林微笑：＂合同期三年，到期后优先续约权在我们，但张影可以自由选择去留。违约金只适用于合同期内无故解约的情况。＂
张父凑到妻子耳边低语几句，张母的表情从愤怒转为犹豫，最后长叹一口气：＂那好吧，我们不解约了。＂
她突然抬头盯着杨林，眼神犀利，＂不过，小老板，你可得好好待我们家张影。＂
＂放心，阿姨。＂
杨林站起身，主动伸出手，＂蜜林传媒不会亏待任何一位艺人，特别是张影这样的潜力股。＂
张影父母这才勉强点头，起身离去。
张影落在最后，回头对杨林投来感激的一瞥。
杨林微微颔首，心里却清楚，这只是第一场挖角风波，随着张影越来越红，类似的戏码还会不断上演。
＂表哥，下午还去故宫吗？＂
杨蜜从办公室门口探头进来，她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
＂去，当然去。＂
杨林揉了揉太阳穴，＂正好散散心。＂
——
秋日的故宫游人如织，金黄的银杏叶衬着红墙碧瓦，美得像一幅油画。
杨蜜举着新买的胶卷相机到处拍照，杨林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享受着难得的闲暇。